平滑充满光泽,竟让人爱不释手。
公孙恭阴柔的声音顺着火炉的气浪传过来,若隐若现:“汉王刘琦已经登基,派人劝降我等,诸位怎么看呐?”
“哼,这个张敞吃里扒外,甘心为汉廷鹰犬,岂能轻信他的花言巧语?依我之见,此必是张敞诈计,欲以为进身之功,君侯不必理会。”
右手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冷笑开口,正是长史郭昕。
对面参军伦直却道:“先主受朝廷敕令,牧守辽东,先为曹氏篡逆,起兵讨伐,上合天意,下顺民心。今刘琦再兴炎汉,人称有世祖之姿,足见天道属刘,不可逆也!今主公被困幽州,君侯当识时务,归顺汉廷,上可报君恩,下可救兄长,此忠孝两全之事,岂不美哉?”
“笑话!”郭昕冷嗤道:“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周有八百,因诸侯无远志,秦历二世,因匹夫揭竿自立。先主雄略聪睿,方称霸辽东,今辽王右折燕齐,左镇扶桑,凌轹沙漠,南面称王,辽东谁敢不服?却将此大好基业拱手让人,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先主?”
伦直脸色一沉,冷声道:“先主守辽东,皆因中原之乱,无暇东顾,方能坐观成败。今刘琦应命而出,横扫诸侯,为天下诛残逆,曹氏尚且被灭。今大军被困幽州,一旦覆灭,王师到时,辽东化为齑粉,皆因尔等竖儒口出狂言,搬弄是非。”
“大胆!”郭昕曾拜管宁为师,自以为见识远超辽东诸人,闻言勃然大怒,喝道:“汝与张敞一样,皆是见风使舵,背主忘恩的小人,卑躬屈膝之徒,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
伦直看向面色涨红的郭昕,缓缓道:“试问汉军到时,足下可否领兵迎战!”
郭昕挥舞手臂大声道:“吾虽为书生,却也有忠烈之心,汉军若至,当提三尺剑临阵御敌,与辽东共存亡!”
“好好好!”伦直冷笑连连,随即低头不语。
郭昕也忽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笼袖坐回座位,其余文武个个面带愁容,皱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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