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清楚胡惟庸等人撒了谎,但又不能揭穿他们,中都营造进入最后阶段,此时不能出一点岔子。之所以赐下衣米,就是因为知道背后有怨,才下的安抚手段。
朱元璋走至桌案前,拿出一份文书:“顾正臣给中书省发了一份文书,你应该知道内容吧?”
朱标上前接过,却没有打开:“父皇所说,应是提前安置俘虏一事。”
朱元璋微微点头,朝着华盖殿门外走去,对跟上来的朱标说:“按照既定安排,这一批鞑靼俘虏将会于十月十五日进入句容。可顾正臣竟请旨提前至九月二十五日,这个日期与最初的日期相当,如此大幅度提前,他当真能准备妥当?”
朱标面带笑意:“父皇,顾先生既是请旨提前,定是能准备妥当。”
朱元璋迈过门槛,看了看并不刺眼的太阳:“既是如此,那就准了。”
远处宫门,内侍匆匆而来。
近前禀告:“陛下,大都督府沐英携护卫张培求见。”
“张培,他不是在句容,怎又跑回金陵来了?让他们来。”
朱元璋有些意外。
朱标也有些惊讶,按理说,句容文书昨晚上才送过来,只过了一晚,没必要再派张培跑一趟吧。
沐英、张培至近前行礼。
朱元璋摆了摆手:“起来说吧。”
沐英严肃地说:“陛下,这件事还是让张培说吧。”
朱元璋点头许可。
张培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举过头顶:“陛下,句容知县顾正臣有奏。”
朱元璋呵了一声,颇有些不满:“这个顾正臣,准他直奏东宫,他还放肆到直奏华盖殿了。标儿,接下来看看是何事,缘何越过东宫直接送过来。”
朱标领命,接下奏折,展开看了看,转给朱元璋:“此奏折确非儿臣可收,唯父皇可收。”
“哦?”
朱元璋疑惑了下,接过奏折看了看,终于明白过来,这文书确实不能直接送东宫,因为此事牵涉到了军队。
军队,乃是皇权利器,任何人不得觊觎,哪怕是太子也不能。
顾正臣知道规矩,他并没有仗着皇室对他的信任,僭越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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