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在金陵过完正月去句容,只是张和认为身为句容知县,不可久缺,何况句容卫千头万绪,诸事需要调和处理,怎能一直拖下去。
没办法,顾正臣只好提前,将回句容的时间定在了正月初十。
离别将近,总是伤情。
唯有尽心陪伴,弥补缺憾。
这一日,顾正臣招来沐春、沐晟,安排学习课业之事,待讲完之后,沐英一身甲胄出现在门口,顾正臣错愕不已:“你这是作甚?”
沐英平日里待在大都督府里办公,虽是武将,可也算是坐堂之人,根本不需要穿着甲胄。
除非,有特殊情况。
沐英让沐春、沐晟离开,然后坐了下来,摘下腰刀猛地搁置在桌案上,咬牙说:“我去请战了,陛下没答应!”
“请战,打谁?”
顾正臣皱眉。
洪武七年元旦没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历史也没记载大的战事,沐英如此愤怒,杀气逼人是为什么?
沐英痛苦地说:“王祎(yi)死了!”
“王祎?”
顾正臣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
沐英起身,抓起腰刀:“王祎是《元史》总裁,国史院编修官,曾奉命教大本堂,经明理达,太子、诸藩王与我,都曾跟王先生修习课业!只是在五年时,陛下将其派至云南招抚梁王。就在刚刚,消息传来——说王祎已遇害!”
顾正臣想起来此人了,确切地说,是想起王祎的儿子王绅了,王绅后来寻找王祎的尸骨,是蜀王朱椿给的路费,只不过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找不着不怪王绅,而是此时的王绅还是个孩子,应该不到十三岁,加上现在云南还在元朝梁王手中,大明根本没管辖权,外交使臣都被砍了,你再外交过去要人也不太可能。
对沐英而言,王祎是恩师,这仇需要报!
“陛下不答应,有陛下的道理。云南那地方不好打,地形复杂,山林茂密,没有二三十万兵很难解决梁王。只是眼下北面陈兵,王保保又虎视眈眈随时可能领兵南下,朝廷抽调不出精兵良将,如何讨伐梁王?”
顾正臣安抚道。
沐英清楚这些道理,只是不甘心王祎被害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顾正臣叹道:“消息只说了王祎被害,没有说其他之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