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勾勒刻画,懂人情世故,懂知恩感恩,就这些,便足够出色。女儿家,并非一定要精通笔墨,再说了,你现如今不也在学,如此优秀的孩子,可不敢虚度韶华……”
顾正臣感觉不对劲。
母亲这哪里是留人吃饭,简直是在撮合!
一天天只想着开枝散叶的事这不行啊,不是喜欢佛,多念念佛经也行啊……
“老爷。”
张培站在门口喊了声。
顾正臣侧头看去,问道:“何事?”
张培道:“刚刚收到消息,国子学司业乐韶凤升任祭酒。”
顾正臣凝眸:“就这事?”
“接任司业的是——”
张培闭了口。
顾正臣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起身道:“别告诉我是老岳父?”
“什么,父亲?”
张希婉跟着起身。
张培认真地说:“消息确凿。”
顾正臣有些头疼,这谁出的损招!
费震吗?
张和当了国子学的司业,那日后国子学衰落了、名声扫地了,老岳父的脸还要不要了?这是逼着自己为了保全岳父的脸面,想办法拯救国子学啊!
都什么事!
一个格物学院自己都要忙不过来了,若是再分心国子学,估计连抱娃、开枝散叶的精力都没有了……
“母亲,儿还有事。”
顾正臣行礼,离开堂长院,对张培问:“岳父接任了没有?”
“说是正式旨意,想来无法拒绝。”
张培开口。
顾正臣苦涩不已,到了格物大楼堂长室坐下,沉思对策,却发现前面是一个大坑。
张和确实奉旨上任了国子学司业,而就在这件事发生次日,乐韶凤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病假”,准备回家休养几个月。
朱元璋批准了乐韶凤的请求,命张和全权负责国子学事宜,并在文书中添了一句“顾正臣为礼部仪制司主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