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运煤炭。”苍南郊拍案而起,道:“不管是谁,商人总要讲诚信,没诚信当什么商人?对外传出消息,就说金陵商人赵桥驿订而不买,毫无诚意可言!”张献错愕了下,劝道:“这会不会得罪赵家?”
“是他们先得罪的咱们!快进入腊月了,遇到这档子事谁不闹心?”苍南郊很是不满,然后说:“找几个多舌头的人去说,莫要让别人说是我们做的。”张献了然。
这一日,深夜。邢娘被苍南郊的呼噜声吵醒,幽怨地推了推,见呼噜声依旧不停,只能蹙眉苦熬。
帘帐外,突然亮了起来。邢娘伸出手,拨动帘帐,只见不远处的桌旁正端坐着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在其一侧,还有一个大汉站着。
“啊——”邢娘惊呼一声,连忙缩回手,推醒了苍南郊,喊道:“老爷,老爷——”苍南郊脾气并不好,被人吵醒当即蛮力地推开邢娘,怒斥道:“滚!”邢娘蜷缩在角落里,惶恐不已。
“苍东家是吧,深夜拜访,不请自来,还请见谅。”陌生的声音传入苍南郊耳中,苍南郊猛地起身,拉开帘帐,看了看来人,瞳孔中闪过慌乱,随后便稳住心神,问道:“你们是何人,若是要钱,我可以让下人封些银两。”顾正臣呵呵笑了笑,手中一枚铜钱弹起,然后抓在手中,冷冷地说:“我来这里不是要钱,而是要命。”
“这——”苍南郊脸色一变,厉声喊道:“来人啊,来人!”顾正臣安静地坐着,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甚至还指了指门:“你也可以站到院子里去喊人,如果你能喊来人的话。”苍南郊见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彻底慌了,连忙道:“我只是个商人,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没得罪过……”
“我听闻有个赵家在你们这里频频购置煤炭,但在几日之前,却言而无信,没有拿走预定下的五千斤煤炭,是否如此?”顾正臣冷冷地说道。
苍南郊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赵家的人?”顾正臣站起身来,呵呵笑了笑:“问你什么话,便回答什么,多舌的话——”萧成上前一步,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