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梅斯的伤还需要静养,这里没有雅各布的治疗舱,无法代替场能帮助人修补身体的损伤。周培毅很快离开了医院,回到了他现在下榻的地方。
没有回到理贝尔在拉提夏城贵族区的宅邸,没有回到安居了许久的雅各布宅,周培毅回到的地方,是克洛莱昂内尔在市民区的房子。
这栋房子有一个不算小的院子,小小的花园很久没有打理,格栅间爬满了常青藤,原本精心栽培的来自卢波的花卉也已经长成了野草。
本属于克洛的房间被保留,而他的书房与会客厅,现在是周培毅在夜晚的安居之所。周培毅走上木质楼梯,然后停下了脚步。
房子里有人。
像是对此早有预料一般,他只停顿了一小会,便继续向前。脚步踏在木地板上,松动的地板会发出嘎吱的异响。如果有人在此埋伏,那她,一定可以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周培毅的位置吧?
但周培毅很清楚,那人并不是来杀死自己的。
周培毅打开书房的门,在月光暗淡的照耀之中,属于克洛莱昂内尔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薄纱的女人。
“很抱歉,这里没有电,也没有灯。”周培毅把自己的外套放到一边的沙发上,从克洛的酒柜中拿出一瓶拆封的小麦烈酒,然后凭空变幻出两盏琉璃杯,空杯子递到书桌前,烈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访客的脸背着月光,但周培毅已经知道她是谁。雷奥费雷思公爵夫人,或者说扮演着她的那个人,从书桌上拿起了杯子,微笑着说:“您早知道我会在这里等待吗?”
周培毅也给她的杯子里倒上酒,然后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雷奥费雷思公爵夫人,或者说,我应该换一个什么别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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