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在卡尔德王城士普雷郊外租下的这个庄园,属于一位身在拉提夏的大贵族。能够租住在这里,乃是公爵夫人的一项赠予与福利。虽说如此,要租住如此巨大豪华的庄园,需要的花费也是非常不菲。
这里是全木结构,每一根横梁每一块地板,都是原产自北方星系的百年生乔木,厚重的历史感从每一处装潢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当“雪人”被拿掉了头上的蒙袋,浑浑噩噩中打眼一看,就能感觉出自己来到了一个实在夸张的贵族书房。但在酒精、药物和雪片三管齐下中,他依然无法靠着意志强行让自己清醒起来。
周培毅对旁边的科尔黛斯使了一个颜色,后者带着不避讳的厌恶表情,拿出一根针筒,从“雪人”的手臂抽出一管深色的鲜血,送到隔壁房间的特殊机器中,生产出了一管药物,又重新打进了“雪人”的身体里。
不多时,被酒色雪片掏空了身子的“雪人”,这位出身富庶的东卡尔德不知名小走私犯,恢复了几年来难得的清醒。
“‘雪人’先生。”周培毅端坐在高处的靠背椅上,注视着眼睛一点点变得清澈的访客,“实在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强行与您见面。”
“雪人”此时此刻就像是熟睡中突然被人强行扔进了寒冷的冰窟之中,药物的作用不仅将他身体中的酒精与药物消弭干净,也极大地消耗了他的体力。他瘦弱的身体出汗如流水一般,已经将他全身浸透。
他的视觉从蒙袋的黑暗中一点点恢复,在昏黄的灯光中重新看清楚了这间房间的布置。见多识广的富家子弟马上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
“不简单先生”挥了挥手,“雪人”旁边站立的女仆马上给瘫软在地上的他递上了一杯提神的饮品。他颤颤巍巍地接过杯子,也没有功夫怀疑杯中液体的成分,五毒俱全的他不需要下毒,自己就能毒死自己。
颤抖着喝下一小口后,“雪人”用发抖的声音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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