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所有和我们相似的人去想。我们没有审判别人的权力,但这些人,可以给予我们决定这一切的责任。”周培毅说,“斯维尔德人相信我,所以我要为了他们的未来去战斗。如果有人想要伤害我们的家人,我们就有权力去反抗。”
小卓娅点头,似乎懂得了些什么。
“斯维尔德不会只是我们的家,也可以很多人的家,是流民、被贵族迫害的工人、在城市被抢骗到破产的难民的家,是所有普通人的家。”周培毅继续说,“我说斯维尔德是没有贵族的城市,因为我们是能力者,但不会因此比其他人高贵。我们有能力,所以有责任。我们得到了斯维尔德人的信任,所以得到了守护他们的权力。小卓娅,能力就是责任。”
小卓娅坚定地点头。不管是姐姐,是去世的嬷嬷,还是歌兰侬老师,是斯维尔德的大家,都是她想要保护的人。能力对她来说是馈赠,但绝不是让她趾高气昂,与其他人所有分别的鸿沟。
“他们不在房子里!他们跑了!”
远处传来男人们的怒吼,他们提着油灯,愤怒地在村落里四处寻找,但却找不到被他们视作财物的客人。
“这里的人不该我们审判,当然,也绝不会被姑息。我们会回来再看他们的。”他笑着说,“但是今天,我们就先走咯。”
周培毅站起身,把两个人的行李都拿起来,带着小卓娅离开了这片恶土。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卓娅从睡眠中被唤醒。
她有过担惊受怕的短寐,也有过断断续续的梦魇,很少会像今天这样睡得很沉。当她醒来的时候,感觉没有一点点浮肿和疲惫,全身都充满了力气。
这也是成为能力者带来的变化吗?
她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刚刚躺下的床榻上。周培毅和她,此时此刻都蹲在一间土屋的墙边。
卡里斯马的夜总是来得很早,小村落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这最大的一间土屋,亮着昏黄摇曳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暖。
“这是那位‘父亲’的房间,村子里的男人也已经收工回家。所有人都在房间里。”周培毅敲了敲墙面,悄悄地说,“现在我们要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
小卓娅点点头,像是感知那棵树一样,开始感受房间里的振动。
摇曳的烛火,燃烧的炉火,劈啪作响的松枝,沉重的呼吸,十几个人的心跳声。卓娅不需要看但是有画面,不需要听但是有声音,这就是场能的感知。
“他们在说话,我有些分辨不清他们的口音。对不起,坏哥哥,我的卡里斯马语学习的不好。”卓娅说。
“不要总说对不起,你又没有做错事。”周培毅摸摸她的脑袋,“我能听懂一些,我们一起感受下,他们在商量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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