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接手,你来休息一下。”
小卓娅从列车车顶稍稍退后几步,有些担心地看着列车周围几十米距离的地面,每次列车经过颠簸的地方,就有些不安地想要找东西抓住。
“物理规律也是工具,想想办法,怎么用场能让自己坐得更安稳?”周培毅提醒她。
卓娅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发现,只要自己把场能集中在手上,就能抓住光滑的列车表面,就像是握住把手一样。
她正在学会如何使用场能,虽然她还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的能力。
能坐得安稳,小卓娅就开始好奇别的事情:“坏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猜你是在好奇,为什么我没有对付那个叫邓尼金的贵族吧?”周培毅说,“明明我们费了这么多功夫,还要躲在货箱里潜入他的房间里,最后只是吃了一顿不怎么好吃的牛排呢?”
“其实也没有不好吃的”
周培毅转过身,带着小卓娅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邓尼金堡垒,说:“你看,这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世界。一层一层,等级森严。最生存线的边缘,艰难地遵循本能繁衍。
“在城市里,那些只不过满足了温饱的市民,则会因为自己不是最下层而庆幸。越往上,那些人越远离地面,越接近顶层,也会越来越以此为荣,为傲。
“等到了最高层,真正指挥着所有人,决定他们命运,却不是他们每日信奉的神明。那里只有一个得了病的,丑陋、佝偻,怕生的,蠢贵族。”
小卓娅深思着,点头。
“这套等级森严的体系,运行了上百年,看上去无比稳定。每一个上层的人,都会成为下层人苦难的来源。哪怕是城市都住不上,在领地边缘的林场里,开辟了那样泥泞的土地,住在那种简陋的房子,家徒四壁的人们,嘴里还会念叨着,自己是领主的家奴,对此与有荣焉。”周培毅继续说。
“我们帮不到他们吗?”小卓娅问。
周培毅摇头:“怎么帮呢?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贫穷,林场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劳动,才是富豪贵族们享受的来源。穷人们不知道自己的财富被剥削,还在庆幸没有落到最悲惨的境地。崇拜着领主,崇拜着贵族,就像是一种习惯,和外面的人崇拜神明一样,被深深刻在他们的脑子里面。杀了邓尼金,也会有新的邓尼金出现。”
“所以我们要帮助大家,不是要打死那些坏贵族,对吗?”小卓娅问,“我们应该把堡垒打破,让大家知道,自己的工作是能得到食物的,他们的生命比现在价值更高,对不对?”
周培毅叹口气,说:“批判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