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左边的路成功了,国内的社会机制都引导着大家走左边这条路。甚至个别地方还会出台法律法规,要求大家只能走左边这条路,这条路才最安全,最能保障老百姓的切实利益。这当然是对民众的一种关心和爱护,却也扼杀了有一些冒险者、勇敢者去寻找不一样的生活方式的机会。可是在美国就不一样了,没人引导你走正确的路,你爱怎么走就怎么走。走错了,可能你一辈子就玩完了,要么自暴自弃了,要么怒不可遏地报复社会了。可一旦发现中间或者右边的路是对的,是更好的选择,那就会是举世瞩目的成就,是爱因斯坦,是霍金,是比尔·盖茨,是乔布斯。”
周不器很有感触地说:“嗯,创新就是勇敢者的游戏。”
“对,就像库里安,他大学毕业后离开了生活几十年的印度,毅然决然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异国他乡,这就是勇敢者。他有从到1的冒险精神,这就不奇怪了。美国为什么在到1的领域遥遥领先全世界?因为美国的缔造者,就是一群从欧洲去美国寻找新世界的勇敢者。直到今天,美国依然是最大的移民国家,吸引着全世界的勇敢者去冒险。”
“你当年也是勇敢者。”
“我还差得远呢,”沈向阳摆了摆手,“勇敢只是最基础的条件,更多的是对叛逆、荒诞、离经叛道的纵容,嬉皮士运动创造了今天的硅谷和好莱坞。创新是有代价的。走左边这条路,不创新,可胜在安全、稳定。可选择中间或者右边的路,前路未知,可能半路上就遇到意外没命了,也可能就是大航海发现了新世界。”
周不器道:“是啊,在大航海时代明清闭关锁国。在今天的互联网世界,我们又建了隔离墙自我封锁起来了,依然不可能大航海。”
沈向阳道:“哥伦布是个混混、话痨、荒诞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他说地球的形状像女人的胸,上帝就住在……嗯,那个位置。他要是在国内,就算不被抓起来,也会受到全社会的排挤沦为最底层。可哥伦布却在当年得到了西班牙皇室的支持,皇室给钱让他去寻找上帝。然后,竟然真的成了。”
周不器道:“是啊,就像乔布斯,埃里森和马斯克。”
沈向阳总结道:“王建博士和库里安有分歧,可他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没有人比他更懂他的团队的能力,这只是一个拥有着强大的技术实力却缺少创新思维的团队。想依靠他的这个团队去大航海,这不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