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否则这场谈话被国师听在耳里,想来前辈也不愿意,我曾几次被国师察觉,这才小心了些。”
唐棠笑着说道:“你很想弄清楚姜祁的过往,以及陈景淮为何坐视你成长不杀这件事?”
姜望说道:“我有很多猜想,但后来都觉得站不住脚。”
唐棠说道:“陈景淮大多时候的确是被仁德两个字束缚,因为他登基就是靠这两个字,希望后世人描述他也会用这两个字,可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真正非常想做一件事,仁德之名便束缚不了他。”
姜望皱眉说道:“如果怀疑我被浑城临世的仙人看重,甚至直接怀疑我是仙人,从而不敢贸然杀我,但非常想杀的话,总该有试探,可事实上,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唐棠说道:“陈景淮的资质很差,他比任何人都更想长生,在坐稳那个位置后,便一直想着突破修为,要维持仁德之名,他自然也不能弃朝堂不顾,直至五年前都是两者兼顾着。”
“仁德明君的模样已深入人心,他开始慢慢脱离,现在则是除了每日上朝,陈景淮剩下的时间都在修行,所以他其实没有那么多时间关注你。”
“下了朝之后的事,基本由国师和帝师分时处理,东宫那位也偶有帮衬,美其名曰是培养储君,有把酒言欢请退判官之事,太子陈符荼的威望一时无两,何况四年里帮着批阅一些小奏折,处理一些朝政,让他帝王气质更浓厚。”
唐棠嗤笑一声,“朝堂百官反而更多猜测陈景淮的用意,没人觉得他一下朝便无踪影,有甚问题。”
“有国师和帝师以及位高权重者在前,寻常官员无事本来也难见陈景淮,所以五年来,陈景淮一步步退居幕后的举措,竟是不声不响,没有生出半点异动。”
夜游神此时开口说道:“古往今来,这样的帝王并不少见,就连凡人都想长生,遑论帝王,他身兼一朝之气运,但能用的未必很多,一朝气运不会单为帝王服务,只是以他为载体,福荫疆域。”
唐棠点头,看着姜望说道:“所以陈景淮至今也仅是澡雪境罢了,要打破资质的桎梏,他唯一能指望的便是仙人,哪怕只是一点苗头,他亦是不可能冒着得罪仙人的风险杀你。”
姜望皱眉问道:“前辈一直在满棠山,对神都之事居然如此了解?”
唐棠笑道:“到了我这个阶段,除了像漠章这样的事,其余的,只有我想不想知道,没有我不能知道,当然,归根结底,是帝师没有遮掩我的视线,国师也没有阻拦我的视线。”
姜望释然道:“没想陈景淮始终未找机会杀我的原因竟是这个。”
唐棠说道:“你现在虽是破境澡雪巅峰,但于神都大物面前,依然如同蝼蚁,哪会让陈景淮担惊受怕,等到该杀你的时候,他随时都能杀你。”
姜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