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迎战,所以才更需要姜先生出面。”
姜望说道:“你好像明白我为什么拒绝。”
陈符荼点头道:“略知一二,但还是希望姜先生以大局为重。”
姜望说道:“那你就要给出足够让我去的理由,别人会不会死与我无关,说什么家人,你既然略知一二,便清楚我哪还有什么家人,朋友就更是无谓的东西,除非能给我带来足够大的利益。”
闻听此言,陈符荼暗暗想着,难道姜望真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还是故意装作不在意?
陈符荼更相信是后者,姜望没有多加掩饰,敌对神都是显而易见的,甚至可能会想着更大逆不道的事,那么把朋友撇开,便也是在保护他们,这是人之常情。
但隐藏情绪这种事,陈符荼深谙其道,哪怕是陈重锦亦是高手,身在皇室若真的天真,那就是白痴了,想是这般想,也有足够的逻辑,可他竟无法看穿姜望,好像真的如
其所言般只重利益。
陈符荼来前自然便有多番考虑,稳扎稳打,抛出的所有话题却都被姜望平静的眼眸打破,他只需要一点回应,那就是能让他参战的最佳理由,目前说的所有理由,在姜望眼里都不够。
眼看着夜幕愈加深沉,陈符荼心里有些急切,事到如今,姜望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很难说是否真的不在意铁锤姑娘她们的生死。
若是这般,姜望可以一直拖着,拖到两朝会结束也无所谓,但他不行,国师的意思,是必须劝动姜望赴磐门,现在是他有求于姜望,从一开始便落了下乘。
可是如果连铁锤姑娘等人的性命都无法撼动姜望,他还能给出什么样的理由?姜望打心里不愿意,他就算给出再多理由又有什么意义?最终得到的依然会是拒绝两个字。
因此,说了很多话的陈符荼,沉默了。
姜望更是舒舒服服躺在毛茸茸地毯上,眼看就要睡着。
见此一幕,陈符荼不得不承认,若非是的确毫不在意,那该是何等的能耐如此不动声色,回想着已知姜望的情况,及冠前常年待在侯府里,没见过什么世面,能有多深的城府?
所以除了侯府,大概真的没有人值得姜望在乎了。
要么直接拿侯府威胁,等于撕破脸皮,否则别无他法。
可这脸皮撕破的瞬间,陈符荼不愿意是由自己来做。
就在这时,外面听着院里谈话的百里袖没忍住闯了进来,
“说来说去,其实是因为害怕被人揍得太惨,或者是怕死,空有弱冠澡雪的天赋又能如何,装得好像那么回事,实则是道貌岸然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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