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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偃持剑在某处溪畔静静站着,半晌都没有丝毫动静。
但褚春秋能看得出来,韩偃正在养剑,当然并非临时行为,在西覃败给锋林书院首席掌谕之后,韩偃回到神都便开始了养剑,等到剑再出鞘,必然是前所未有的一剑。
温暮白和吕青雉相距韩偃仅有十余里,只是双方目前谁也没有发现谁,可相遇是早晚的事。
褚春秋忽视了宣愫,没有刻意寻找,觅着何郎将的气息在荒野某处古树上看到了他的身影,何郎将抱着膀子,靠着树干,跨坐在粗壮分枝上,俨然是在打盹儿。
那般画面把褚春秋气得不轻。
他自然能记得清楚,两朝会一开始何郎将便在那里,只是并未在树上,这是自始至终都仅仅找了颗舒适的树歇着,根本没有往外走上半步。
除非指望着姜望他们面对锋林书院首席掌谕能闹出点动静,吸引韩偃他们的目光,否则现在的情形,己方断然不会有人能伸出援手。
因此,褚春秋脸色更难看了。
燕瞰却在这时笑着说道:「姜望的本领有目共睹,想那锋林书院首席掌谕再厉害也只是传闻,说什么一剑便败了韩偃,但在韩偃没有说话的前提下,谁知是真是假?再不济,姜望哪怕不敌,也不至于无还手之力。」
褚春秋皱眉。
田玄静乐呵呵说道:「三师姐和韩偃在书院内外一战,我就在场,严格意义上当然并非只出一剑便结束这么简单,可韩偃已竭尽全力,三师姐却是轻描淡写,两人差距很大是必然的。」
「虽然我是覃人,但对于韩偃的表现也是赞叹不已,我承认韩偃拥有冠绝两朝年轻一辈的强大实力,可以事实来讲,这里面并不包括三师姐,哪怕表面上姜望的境界比韩偃高,等真正打起来却未必就能胜过韩偃,又何谈威胁到三师姐呢?」
朱谕雪挑眉道:「三师姐?你叫她三师姐?」
褚春秋也意识到问题,猛地转头看向田玄静。
田玄静倒是神色如常,说道:「别误会,是三师姐脾气怪,喜欢让别人称她三师姐,哪怕是我们熊院长,又或是书院里扫地的老妪,伴读的侍童,
皆是没有区别,无关人等才会敬称掌谕,不敢以师姐二字称之,而唯一可以不用称呼三师姐为三师姐或是掌谕的便是青梧殿下了。」
燕瞰忽然问道:「若是她让你们西覃皇帝陛下称她为三师姐,也能如此?」
田玄静笑着说道:「严谨点说,三师姐从未面圣天颜,自然也就没有如何称呼这件事,可如果真的面对面,陛下也未必不会这么称呼。」
燕瞰面容一滞。
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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