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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祭酒暗暗松了口气。
在鱼渊学府里,姜望哪可能真杀得了他。
只是屋舍里姜望突然动手,而且丝毫不遮掩杀意,让他一时间太过慌乱。
陆玖客的剑架着长夜刀,试图将其格开,但刀上的力道又忽然加重,他眉头微蹙,说道:“你想做什么?刚开始我就提醒过,如要自找麻烦,我便会让你付出代价。”
姜望笑着说道:“陆祭酒来得正好,我恰恰有件事也想问问你。”
常祭酒顿觉不妙。
他使劲给姜望使眼色。
但姜望视而不见,说道:“常祭酒说我父亲曾住过的屋舍里,那些纸张很早便存在,只是上面的内容有待商榷,若是有人伪造,身为老师的陆祭酒是最有嫌疑的人,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
常祭酒脸一黑。
陆玖客面色平静说道:“的确是我伪造的。”
常祭酒:“???”
姜望眯眼。
真就承认了?
这稍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陆玖客接着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哪怕你现在明白是伪造的,又能做什么?或者说,谁会信你?世人会觉得陛下仁德放了姜祁一马,但姜祁无耻之尤,冥顽不灵,他的儿子更是如此。”
姜望笑着摇头说道:“这些对我来说本就无所谓,至于是否帮他翻案,证其清白,能做便做,不能做便不做,我只需要替他把仇人一一解决掉就行了。”
“虽然我有怀疑你是敌是友,可你既是承认了,那事情也就简单了,陆祭酒,准备好赴死了么?”
陆玖客皱眉说道:“同是澡雪巅峰,我修为比你更深厚,而且这里是鱼渊学府,你出刀的后果已是显而易见,凭你的天赋,日后为隋效力,未来不可限量,何必自寻死路。”
姜望哈哈一笑,说道:“陆祭酒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虽然你我之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过,但在霁城时,你的狼狈模样我看得很清楚。”
陆玖客说道:“面对堰山君,我确实毫无抵抗之力,可你又算得了什么?”
姜望说道:“很可惜霁城当时有一幕你没能看到,否则应该再说不出这样的话,面对全盛时期的堰山君,我的确也跟陆祭酒一样,但有一件事,我非常确定。”
陆玖客面色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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