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打断手臂的时候,便已经来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如同丧家之犬,被我打出了浑城,你这种威胁,只会让我发笑。”
他看着苏凌夷的断臂,啧啧道:“真可惜啊,右手没了,莫说伤你一分一毫,你整个人都废了,现在又说这些硬气话,有什么意义呢?”
苏凌夷此时根本没有听到姜望后面的话,他呆滞了片刻,就突然冷笑着说道:“蔡教习怎么可能会输给你,你竟用此般可笑的言论来辱我,真是让我笑掉大牙。”
姜望无奈说道:“我讲得可都是大实话,何曾有辱你?按照蔡棠古的话来说,修行本是极其艰苦之事,筑基的过程更是要承受非人的折磨,按理来说,你的心性应该已经被磨砺的很好,莫不是起了反作用?”
因筑基的艰难,若毅力勉强够格,虽是成功坚持了下来,但也受到了很大刺激,从而让得脑子不太正常,倒也是能够说得通的事情。
他是没见过几个修士,也不清楚修士里疯子多不多?
但不管怎么样,苏凌夷确实带着点脑残。
就像是寻常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那般,遇到事情只知道威胁,只知道搬靠山,浑然不明白自己身处在怎样的境地。
貌似意会到了姜望看白痴一般的眼神,苏凌夷挣扎着坐起身,背靠着柴堆,“姓姜的,你也就是比我修行的更早,栽到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但我不信,你真的敢杀我。”
姜望笑道:“确是平稳了少许,且不谈你话里的问题,我是没想杀你,但不意味着我不敢杀你。”
“刚才说你是鱼渊学府祭酒的亲传弟子?若是这般,蔡棠古肯定不会轻易把你放弃掉,本来觉得你无甚作用,看来是我想错了。”
姜望朝着站在身旁的孙青睚打了个响指,后者当即便提起藤椅,他最后说道:“你就好好待在这柴房里吧,我会吩咐人每日给你一个馒头。”
“姓姜的,你休想拿我威胁学府!”苏凌夷拼命挣扎着起身,用左手捡起一根木头,便要冲向姜望,但被小鱼直接一脚踹回柴堆里。
姜望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虽然没了握剑的右手,但毕竟算得上一位修士,在柴房门口会有两位第三境的武夫守着,窗户外面也有人把手,你若要想逃,便尽管试试,但如果你要牺牲自己,那我便佩服你是个汉子。”
苏凌夷摊在柴堆里,看着柴房门被重重关上。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就算真有要牺牲自己的想法,他也根本不敢那么做。
在漆黑一片的柴房里,苏凌夷抱头痛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