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名头直接传到神都,入得殿下耳中,那么巴守再不甘心,也得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否则无法向殿下交代是一回事,甚至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巴守很快便有了措辞,他先是表现出惊愕,再是惶恐,继而行大礼,说道:“姜先生,我与柳家没什么瓜葛,仅是暂住,柳家的事情我浑然不知啊!”他显得很是卑躬屈膝,
“还得感谢姜先生当初不杀之恩,没想到此刻竟有缘再见姜先生,敢问姜先生可是有什么吩咐?”巴守是想把话题引到在柳楹府院里初见的时候,更要演出对姜望十分敬畏的模样。
有意在奈何海做些什么,仅常祭酒知晓,而且巴守也未曾在常祭酒面前明言真的会做什么,所以就算是最坏的情况,巴守依旧相信,只要自己演得好,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打消姜望的怀疑。
他忽略了河伯是否真诚合作,因他跟河伯碰面确是巧合,很巧的得知河伯与姜望有仇,算是一拍即合。
更没想到,因象城的白家,轻描淡写就找出他的位置。姜望径直取出藤椅,微笑着说道:“我来找你的确有些事情,但巴守先生也不用太过紧张,是我家婢女莽撞了些,破门而入绝非我本意。”小鱼满脸茫然。
巴守则表演入木三分,像是依然敬畏地挤出一抹笑容,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姜望躺在藤椅上,很随意般说道:“看来我没有称呼错啊,巴守先生。”河伯没有丝毫诚信,在奈何海便说出了巴守的名字,只是姜望没有证实自己怀疑的那位第四境武夫是不是叫做巴守,后来李害乱拿出的画像,就已经坐实两者是同一人。
别说姜望早就有答案,河伯与李害乱都曾言巴守拥有非同一般的背景,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哪怕自知实力不济,他也没必要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这便很不符合拥有大背景的人的作派。或许是巴守要么别有目的,需得伪装,而非刻意针对某个人。
但这都已经不重要。在姜望前往白家后,答案就已经很明显。巴守这回是没有丝毫表演痕迹的挤出笑容,仍在挣扎道:“没想到姜先生居然知晓我的名字,实在让我受宠若惊。”他心存侥幸,突然被叫出名字,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表演出了些破绽,可他想着,姜望知道自己的姓名,也不能代表什么。
但想是这般想,巴守其实很慌,除了常祭酒和河伯,哪怕是柳家人都不清楚自己的名字,姜望却能直接说出来,已经能代表很多事情了。
他只能欺骗自己,情况没有到最坏的时候。姜望淡淡说道:“既然很明白我在柳家放了你,却反而恩将仇报,这也就算了,你偏偏选择跟河伯沆瀣一气,与妖为谋即是大罪,又没能耐控制河伯,我只能说,巴守先生愚不可及啊。”巴守面色苍白,讪笑道:“我没懂姜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望盯着他,说道:“我其实很好奇,你为何想杀我?甚至不惜与河伯为谋,你来自神都,应该更清楚规矩,但如果你只是简单的蠢,那我反而能理解一些,毕竟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