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有另一行人出现。
这些人更像是寻常百姓那般,驾驶着马车,两侧亦有策马随行者。
曾在酒肆里信誓旦旦说见过姜望的人没有在意那辆马车的出现,而是看着汝鄢询他们冷嘲热讽道:“看来我们颇有缘分,居然又见面了,在下宁韫,好叫你们知道即将拜姜先生为师的人是谁。”
他瞥了一眼汝鄢青,笑道:“丫头都已经拜师了,便好好孝敬自己的老师,怎么又往浑城去,让你那位老师知晓,可就得伤透心了。”
汝鄢青皱眉说道:“你咋啷个哈戳戳嘞?”
宁韫茫然道:“你在说什么?”
汝鄢青说道:“说你瓜兮兮。”
宁韫面色微变,虽然没听懂,但也猜出是某种方言,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当即拔剑出鞘。
汝鄢询把女儿拽到身后,沉声说道:“我们与阁下素无恩怨,何故咄咄相逼,仅是偶然遇到,都要来嘲讽两句,真当老子没脾气么!”
世间蠢人何其多,但真就毫无理由犯蠢的,他决然不会惯着。
本已要离去的那辆马车放缓了速度,是因车厢里传来一声轻咳,而汝鄢询和宁韫等人仍是没有在意。
宁韫身边的人也觉得他稍微有些过了,毕竟有没有见过姜先生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莫不是说多了,自己都信了?眼看着就到浑城,再满嘴胡诌,最终倒霉的必然不会是别人。
他们有意劝阻宁韫。
宁韫心知肚明,可每每说到见过姜先生甚至被姜先生夸赞的话,旁人都会很羡慕,他就能借此长篇大论,那种感觉很好,他颇有些乐不思蜀,但在霁城里被质疑,让他很不爽。
正因说得多了,如果承认之前是在撒谎,他便连地缝都没处钻,虽然清楚闭嘴是最好的办法,可有时候又难以控制,笃定能拜姜先生为师的话,纯粹是脱口而出。
在好友的拽扯下,宁韫最终保持沉默。
便在这时,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里传出一道声音,“你们都是来浑城想拜那位姜先生为师的?”
他们这才正视那辆马车,两侧骑马的明显是护卫,而且仅是寻常武夫,但车厢里说话的人却有些不太对劲,若非有人开口,他们甚至都未曾感知到车厢里有人。
“问你们话呢!”有护卫策马面朝他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