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宁十四是很受这位傅郎将熏陶,一开口便是正气凛然。
他很难摸清这位傅郎将的真实年纪,童伯讲述父亲姜祁的故事里,没有出现傅南竹的名字,但继那位杨统领之后,何辅麝及傅南竹这俩左右郎将便是第三任骁菓军统领之下最具权势的人物。
姜望没有一直躺在藤椅上,而是起身行礼道:“我和宁兄及舒姑娘皆是朋友,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把傅南竹和宁十四迎入府里,让无所事事的沈澹雅看茶,姜望好奇问道:“傅郎将在神都骁菓军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有空闲来浑城?”
宁十四接话道:“是因许觞斛的事情,老师已巡各境,最后才来苦檀,而许觞斛是被姜先生解决的,顺便拜访一下,问问其中细节。”
姜望这才想起,好像有人说过这件事。
但他更好奇的说道:“事情发生在苦檀,怎么傅郎将先去了别境?”
傅南竹笑道:“神都离苦檀是很远的,要经过数境,自然是一路向檀,总不能越过他境,许觞斛的问题,各境青玄署都得查,万一问题就出在沿途某境呢。”
姜望释然道:“那傅郎将一路上可真是辛苦了。”
傅南竹饮了口茶,赞叹一句,说道:“许觞斛的事情有林剑神介入,但是被姜先生亲手杀死,也是姜先生与其接触最多,我彻查各境青玄署,都没发现任何问题,所以问题便只能出自苦檀。”
姜望面色凝重道:“如此说来,苦檀青玄署有能耐做到那件事的,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傅南竹挑眉道:“何以见得?”
姜望表面无常,心下有些懊恼,嘴快了。
傅南竹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很认真思考道:“最有可能的人确实会是刘行令,但苦檀青玄署里能帮许觞斛掩盖的人绝非只有刘行令,现下刘行令协助举办秋祭大会,重中之重,倒不好因此事打扰,得等秋祭大会结束才行。”
姜望不置可否,祭贤是隋帝的大事,也是隋人的大事,虽然真正的祭贤早已结束,但伴随着祭贤的秋祭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哪怕即将入春。
傅南竹忽然说道:“姜先生可愿让我等暂歇?”
姜望摇头说道:“很抱歉,我可以帮你们安排在别处,但不能在栖霞街。”
傅南竹没有询问,只是笑着说道:“那便劳烦姜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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