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城的人聚在一块,以阵灭之,或分开来,逐一击破。”
张首辅也在分析着情况,“哪怕副城主的话没那么合理,我想乌啼城主的人也不会多虑,很容易任其指挥,自主入得瓮中,副城主以最小代价就能取得大胜,不至于现在腹背受敌。”
张祁年闻言说道:“乌啼城主不在城内的原因不明,但正常来说,哪怕绝对信任,也不太可能把城中一应事全都交给副城主来管理,这件事唯一的解释,也许是办不到,或者能办到,来不及?”
张首辅笑着说道:“如果在元归打探之前,乌啼城中已然双方开战,甚至打了很久,你这推测便确实有道理,我们不知乌啼城具体的情况,乌啼城主是否有安排副城主也不清楚的力量未可知。”
暮夏在前执剑冲杀来袭者。
后方也有骁菓军的甲士列阵。
他们祖孙俩则闲庭信步,聊得火热。
好像周围一切都和他们没关系。
“但乌啼城主的人目前已几乎全面溃败,说明副城主一系的力量仍不可小觑,而且双方断然没有和解的可能,毕竟已经杀红眼了。”
张祁年摸索着下巴,如是说道。
张首辅观察了眼周围,轻声说道:“果真如此么?”
张祁年疑问道:“祖父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张首辅道:“说不太清楚。”
张祁年说道:“但双方决裂,杀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是既定事实,乌啼城主的人用命来证明,副城主一系勾结山泽一事,他们绝不知情,孙儿不觉得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张首辅道:“目前来看,的确如此,总归先找到且见到那位副城主再说吧。”
......
“所以纵有此般种种不对劲,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做不了假,如果乌啼城皆一心,何必如此?要说是演,自己先把乌啼城一大半的力量给灭了,这是演得哪一出?”
听着张天师的话,裴皆然觉得的确很有道理。
心里再怎么认为不对劲,怀疑什么,但都没法解释眼前的事实。
毕竟事实若假,就显得太荒谬了。
哪有这么玩的?
为求得信任,把自己人杀一大半,甚至更多,就算有某种目的,也难以理解,最终人被杀没了,又能得到什么圆满的目的?哪怕裴皆然尽力想得更长远一些,都觉得匪夷所思。
似乎除了相信眼前的事实就是事实,没法给予其他确凿的答案。
张天师说道:“现在尚未碰见施展阵术的人,或许乌啼城里也只有极少数人会,那么叶副城主此前说的就算把此道传出,也没人能学会,好像并非仅是托词而已。”
裴皆然沉默着看向较远距离的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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