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袖和暮夏则站在他们两人旁边。
陈符荼笑着说道:“祈年兄会来垅蝉,是我始料未及的。”
张祈年赶忙揖手道:“当不得殿下此般称呼。”
陈符荼道:“祈年兄大可随意些,一个称呼而已,何况你确实比我年长。”
张祈年轻吐一口气,略显不自然笑道:“总得一路上照顾着祖父。”
陈符荼道:“祈年兄孝心可嘉啊。”
他话锋忽而一转,“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虽然祈年兄并未与我以及四弟多亲近,但有几回,我有注意到祈年兄和四弟有诸般眼神交流,莫非暗地里,祈年兄与我四弟早有联系?”
张祈年身子一僵。
暮夏斜眼。
百里袖盯了眼暮夏。
陈符荼笑着说道:“我向来对祈年兄高看一眼,自认礼数周全,该做的都做到了,但祈年兄自始至终除了对我太子身份的尊敬,再无别的,事到如今,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正好借此机会,想得到祈年兄一个答案。”
张祈年朝天拱手道:“在下为圣上肝脑涂地......”
但话未说完,就被陈符荼打断,“祈年兄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说多了,也就失了味道。”
张祈年大义凛然道:“此话在口,亦在心,说与不说,皆如此,在下绝对心口如一。”
陈符荼默然看着他。
事实来说,张家确实忠心,张首辅更是三朝元老。
但他前面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在神都的时候,张祈年就时常把为圣上肝脑涂地的话挂在嘴边,也很得圣上喜爱,可这一句话,说了一年两年又三年,总觉得不太对味。
陈符荼看重张祈年不假,且张祈年也确实非庸碌之辈,但更多的还是在于张首辅。
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开的。
张祈年是否与陈重锦有什么,陈符荼没有证据。
毕竟两人表面上几乎没有任何牵扯。
只是陈符荼实实在在有看到过几回,某些时候,两人对视的眼神不单纯。
他更多是好奇,如果张祈年真的亲近陈重锦多一些,那究竟是张祈年自己的想法,还是张首辅的意思,能确定的是,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祈年此时的插诨打科,让陈符荼心下想了很多。
......
乌啼城里某条街。
躺满了人。
皆无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