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
逃离洛阳的太平道道徒们已经抵达冀州。
这支队伍中除了谋划行刺张让的刺客外,在行刺期间为他们提供保护和遮掩、武器和伪装、以及十常侍情报的太平道潜伏者与其家眷也同样随行。
毕竟这次事件闹得太大,十常侍如果细查的话他们全部都会暴露,即使有些没有家眷牵挂的人还想冒险继续潜伏,但张婕还是拍板决定,全数撤离。
不仅是因为司隶变得太过危险,还因为这次性质不同,“朝廷”对太平道的态度从暗中打压变成了明令禁止,各州各部的分坛已经全数被占领,即使继续留下也没有太大意义。
同时,由于这次出逃借助了赵云的奇怪“无双”,在数个地方制造了刺客被消灭、被官员庇护、躲进密道等假象,使十常侍的搜索范围仍然局限于洛阳城之内。
正因如此,直到他们离开司隶、穿过并州、进入冀州,后面也没有十常侍的手下或者官军追来,这支逃亡的队伍可以说已经安全了。
“冀州刺史韩馥大人是个老成持重,踏实亲民,人人敬重的好官,”马元义在队伍中安抚那些仍然惴惴不安的道徒:“他即使接到了查封各处分坛的指令,也只是发去通告要求自行撤离,对于钜鹿总坛更是从未进行过关注或派兵为难。”
“因为他知道打不过?”扛着杆杏黄旗的张婕在旁插嘴道。
“敏菁……”马元义无奈扶额。
“哈哈哈——”“没错,到冀州和到家没什么区别。”“那帮家伙要是追来,便给他们好看!”逃亡者们说笑一阵后,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我这个小师妹,意外的有些领导才能啊。”自告奋勇留下断后的赵云一边用裂隙清理痕迹一边低声向肯定在“山河社稷图”中跟随的师父张角说道。
“那当然,不看是谁的女儿。”张角虚无缥缈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得意和自豪。
就像童渊师父那样,赵云想道,张角师父在图内也能够隐约察觉“外界”拥有“力量”者的动向,但若要干涉和影响,则难之又难,就比如刚才这句话,他很可能已经在尽全力“向外”传达,能听到的仍然只有可以自由穿梭于两界的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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