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戛然而止,他看着张清烛僵住的表情,立马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严肃,嗯,是严峻。
真的是龙?不,不可能,先不说张宏远那老东西不会瞒着龙虎山,即使万一真的是龙,凭张宏远一个能够降服得了?再者,龙族早就销声匿迹了,估计在这世间是死绝了。
“难道真是龙?不是龙,不可能是龙。”醉道人见张清烛还沉浸在呆滞之中,伸手推了他一把,开口下了结论。
“嗯,师父也说不是龙,也不肯让我见识见识,但我趁他不注意,偷偷地看过几回,虽然没看到全貌,但有两回我看到身影一闪而过,跟龙一模一样,就是太小。”张清烛对醉道人斩钉截铁说道。
醉道人沉吟了一会,喃喃自语道:“身影像龙?太小?”
张清烛迫不及待地打开井盖,井盖就是块大石头,张清烛吃力地把大石头挪向一边,井口一点一点地出现,渐至满圆。井里面十尺一下乌漆墨黑,凉风幽幽地往上窜,凭着经验,醉道人知道这个井是口深井。
“这个井有多深?”醉道人问。
“不知道,但起码有三十丈吧。”
醉道人鼻子扇动,对着井口嗅几下,转过脸对张清烛说:“不对,这根本不是酒,是井水,很一般的水,就是凉一点。”
“小道我没说这就是酒,师父都不知道咱们道观有三样酒呢,他老挂在口边的是‘枣有两棵,酒有两坛,道观虽小,非是贫寒’,这第三样酒是我的发明,是小道的杰作。”张清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张清烛盖上井盖,往远处走,醉道人疑惑,问:“不取酒了?到哪里?去什么地方?”
张清烛在远处转身回答:“还有一口井。”
还有一个?醉道人心里一紧,快步跟上。
张清烛与醉道人步履轻快,两个人快速由西北角来到后院的芦苇荡中,在芦苇荡的中间同样藏有一口古井,在满眼绿意青葱的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芦苇中,此时天色已黑,在水波荡漾间偶尔闪亮的一抹光色的映衬下,幽黑池水与长杆芦苇的掩映间,一个古井静悄悄地伫立,带着一点破败的气息,悠远而沧桑,仿佛是从遥遥不可及的远古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