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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您应该知道我从苏黎世联邦理工毕业之后,首先在瑞银集团做了三年的反洗钱业务分析员。LSE毕业后在肖尔资本集团的资产管理部门,一路做到了高级顾问。”
“是的,肖尔,是一个我很熟悉的名字。”事实上,这是韩易对于安托万-嘉舍这个人产生兴趣的起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经常肇始于某个微小到旁人难以探察的巧合。
在韩易与安托万之间,这个巧合的名字叫霍华德-肖尔。
曾与韩易竞价斯特拉黛拉864号,尔后又以充满风度的方式优雅退出的伦敦金融大亨。
“您的朋友?”
“曾经打过交道。”韩易摆摆手,他的性格绝不允许他在这种场合下夸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值得一提,请接着说。”
“2001年,我接受了一份工作邀约,来到日内瓦,成为埃德蒙德-罗斯柴尔德集团资产管理板块私募资本方面的副总裁。然后,2009年,又被调到罗斯柴尔德遗产集团,负责管理公司在法国境内的所有资产。”
“能详细描述一下吗?”
“没问题,韩先生。请允许我喝一口水,这将是很长的一段故事。”
安托万用清水润了润嗓子,才接着说道。
“埃德蒙德-罗斯柴尔德遗产集团,是埃德蒙德从他母亲诺埃米那里继承的家族财富。包括酒庄、酒店、餐饮服务、芝士工厂和商店五大部分。酒庄方面,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波尔多有四个酒庄,都是全资持有。商店、餐厅和酒店几乎都在默热沃,包括那里的四季酒店、阿尔布瓦山木屋度假村,还有高尔夫农场,都是诺埃米-罗斯柴尔德女士因为喜爱滑雪而做的投资。”
“芝士工厂呢?”韩易对这现实生活中没有接触过的新奇事物很感兴趣。
“在Favières,Seine-et-Marne。”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法语地名,让韩易和安托万同时挠头。韩易听得懂“波尔多”和“默热沃”这种音节简单的词汇,但像这样连在一起就只能懵圈了。而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安托万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Seine-et-Marne就是Seine-et-Marne,哪有什么英文翻译?
“法维耶尔,塞纳-马恩省。”
站在阳台与客厅交界处的徐忆如适时插进话头,从听到安托万-嘉舍的出身开始,小如就在侧耳倾听了。
“巴黎上面一点,东北方向。”
赵宥真补充道,至于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她,不需要猜测。
“你们懂法语?”韩易有些讶异。
“UCLA的外语课强制要求。”赵宥真想了想,补充道,“我在大元只上了一年,学校规定不管签证情况如何,都必须在非英语为母语的高中读两年才能跳过语言要求。”
“我是在普台学的,必修课来的。”
徐忆如朝安托万-嘉舍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抱歉打扰。”
“不,非常荣幸认识二位女士。”安托万左手放在右胸上方,微微鞠了一躬,“幸好我带了半打可颂,足够分享了。”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