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便施施然走出了大帐,向着一个方向望去。
那里——现在却是有些热闹。
“滚!你滚!”
一个猎族男人憋红了脸,他抱着自己怀里的一个木匣,正指着一个人影,破口大骂。
那道被骂的人影……不正是楼延吗?“先生……”
楼延挨了骂,抿了抿嘴,还是一沉气,眼神更诚恳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孩子现在更需要解脱……”
“放屁!我好不容易才为他挣的身子,你想就这么毁了吗?你想就这么毁了吗!”
男人争吵的声音相当大,不远处有几个人似乎在看热闹,但是更多的猎族人则是神色匆匆地经过,不敢投来多余的目光。
看来,那个男人在这个营地里也有些地位,让人不敢看热闹。
于苍四处打量了一番,找到了杜燕然的位置,然后走到了他的身旁。
“什么情况?”
杜燕然正抱着胳膊,默默看着远处:“……楼延没有洗澡,直接出去了。我一直在看着他。”
于苍一笑:“这个小王子……然后呢,听清他们在吵什么了吗。”
“刚才……”杜燕然的神色稍稍变化,“那个猎族男人在拜他孩子的‘泥身’,楼延想上去打破。”
于苍依言望去,果然,那猎族男人怀里的木匣开着,其中端坐着一个……陶土做的、小孩模样的佛像。
他这才明白过来,那并不是什么木匣子,而是一个佛龛,只是十分简陋。
杜燕然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一道人影从旁边出现,正是那哲。
“吵什么。”那哲皱起眉头,“那野,当着客人的面,做什么呢?”
“少主,他、他……”
见那哲来了,那野一指楼延,脸上便换上了一幅委屈的表情。
“他想坏我孩子的法身……我知道他是大人的客人,没招惹他们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那哲挥了挥手,“他刚才说的那些疯话不要去管,你的孩子已经皈依在长生座下……他会幸福的。”
“是……当然……无量长生!”那野连连点头。
见此,楼延连忙开口想要说些什么,那哲便先一步忽然大声道:“于苍!这孩子所为,是阁下授意的?”
那哲赫然是对着于苍这边开口的。
见此,于苍也只能站出来,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
“……管好他,刚才说的话,可是对长生的大不敬,在猎族,没人愿意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