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惊疑的看着伊蒂亚首度离开她的身边,她走向了那个低垂着脑袋,满是阴郁氛围的家伙。
“罪恶的后代,竟敢恬不知耻的活在这个我们努力拼搏得到的联邦中,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们这里没有给你的东西,滚一边去吧,孽种!”
“替我转告你父亲一声,快点去死吧,那样的人还活着,简直是给我们的脸上抹黑,我父亲可是战死了啊,他凭什么还活着,去死,你也是。”
怒目而视的人们,目露轻蔑的流动商,留着血泪抓着他的脖子咆哮的高大男子,他却什么也办不到,只能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样的话语究竟说了多久,他早已记不清,从起初的畏惧,到如今的麻木,他想,至少自己还活着。
他看向那个‘父亲’,那人依旧仰面看着天空,眼神浑浊,自他有记忆以来,似乎那人就一直在那里,至于所谓的父爱,自从母亲死去,他就再不奢望了。
偶然会梦见那人对他展露笑颜,但等到梦醒,他就知道,这只是错觉,只是拿起枕头,放到院里晾晒,当然,那人依旧在望着什么,他不感兴趣的离开,在嘲笑中寻找‘出路’。
这样的时代哪有什么欢乐,只是令人作呕的现实。
所幸,军部需要人,而这里只重视‘生命’,而起初他还有些犹疑,但很快,某些变故就逼得他不得不选择这里,而那个负责招人的军官也没有太过在意他,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只需要拼命,他就可以拥有独立的空间,自由的生命,所以,他放弃了那个家,而如他所料,即便是十天以后,那人也并没有来找过他。
这反而让他有些心安,应该是这样的。
他呆站了一下午,揉揉眼睛,也就继续去锻炼了,那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而直到前不久,他被通知执行机密任务之前,他心中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结果也只是如此。
他早就知道了,他本应该知道的,纵然他拼命的跑,但那个始终会追上他,要将他绑在耻辱牌上,受他人的指责谩骂,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罪恶
也许,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冰冷的手掌被温热的小手拉住,耳畔有温柔的话语响起,他不禁抬起头,眼前是一双格外明净清澈的眼睛,那张小脸上满是肃穆,她直直的看着他。
“你不需要道歉,相反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是我任性了,对不起哦,明明你也在为我考虑的,不过,在这里,就请放下你的心防吧,伊蒂亚可是好孩子哟~”
“齐竹行,恩,伊蒂亚记住了,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