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各处传来宛如在行刑的痛楚,在心灵的深处如同有钝刀在摩擦,每一次思维都带着抽痛,但他却能保持着理智清醒地体会到身体上的折磨。
令茂却只是凝视着对方冷峻的面孔,回忆起初见的那幕。
“这里有个孩子,是那要杀”
在疲于奔命的颠簸之旅中,它们被来袭的士兵追上,它们的脸上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在路旁见到幼时的他的身影,却扬起了刀,脸上还带着施虐般的笑容。
父母望去,族人不是四散奔逃,就是倒在地下失去了呼吸,就连暗恋的人也在前不久摔落山崖,已经一无所有的他只能茫然的看着刀锋临近,却没有逃走的想法。
咣当,一只如同短杖的长条状物体挡住刀刃,一个眼神死寂的男人站在他的前方,士兵们一脸惊慌的向其行礼,后者沉默片刻,然后回身看向了他。
“在我的故乡有幼者不杀的习俗,只要好好的教育,他迟早一天会变成对你们有利的东西吧”
男人上下打量着他,如同在鉴赏着某种货物,但那种冷漠的态度却不知怎得让他有些感动,至少他的视线虽然不礼貌,却有在好好的注视自己。
“可这个家伙——”
“他的族人大多被你们剿灭,已经成不了气候,既然如此,不如拿这个珍惜物种来偿还我的功劳如何,我也会很高兴的主动离去的”
面对士兵们不甘的质问,男人的语气依旧很是冷淡,他只是用一种类似于交易的形式要来了相关的所有权,而士兵们视线相对,其中看起来身份较高的那人应许下来。
男人旁若无人的踢了他一脚,那力度并不大,却敲醒了有些茫然的他,而后转身向外走去。
“跟着我,如果不想死的话”
声音从前方传来,他看了看眼神凶恶的士兵,咽着口水手脚并用的跟上了那个男人,只是他也不敢过于靠近,只是畏畏缩缩的跟在身后两三步左右。
这里是埋伏多时的一处险地,他最后的族人全部沦陷于此,战场中散落着尸体,那些士兵们依旧用手中的刀刃刺着尸体,脸上还带着快意的笑容。
沿途经过的所有士兵都用仇恨而狠辣的目光看着他,手中握着的刀刃不由扬起,脸上带着蠢蠢欲动的表情,只是却在望见前方的那个男人时倏然停止。
他们低下头颅,表示着尊敬之意,只是跟在男人身后,他就如同被赦免一样,不再被投以仇恨的目光,这让他有些困惑。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前方的那个男人,个子倒是挺高,但身体却并不强壮,浑身穿着黑色的甲胄,腰间挂着短杖,只有脚步显得很稳健,目不斜视的向着远方而去。
他顿时有些羡慕对方,他从来没有这么明确的欲望想要做什么。
过不多时,一直赶路的两人离开了那处战场,周边是密不透风的山林,那里是一处峡口,男人眺望了远方,然后走向右侧的山林,他凝目望去,那里的天空隐隐有旗帜飘扬。
男人在前面走着,他则顺着对方走过的路前进,由于他个子尚小的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