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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大笑着猛冲而来,脸上带着躁动的红光,眼中满是杀意,散发寒芒的斧头对准隶人头目劈来,其余的士兵们也长啸着冲来。
“沐,就由我们来开创接下来的道路吧”隶人头目怜爱的看向自己的剑,后者轻鸣一声,自发的跃到前者手中,形似呼啸狂风的庞大剑气冲天而起。
隶人头目,剑身微转,近乎苍白的气流将前方拼杀在一起的人们淹没,而他持剑而立,眼中无悲无喜。
“此为必中之器,很遗憾,不能与你相互理解”隶人头目叹息着,如同往日一样,他也会获得那理所当然的胜利。
“真是让人不快啊”他不由身体一颤,那熟悉的嗓音再度响起,他的目光不由望向那边,明明已经成为粉末的那个家伙,此刻正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眼前。
陈广的脸上带着显眼的厌恶,他抚摸着肚子,眼神中满是鄙夷,而那些名为狂歌者的军士们也大多没有保持完好的姿态,只有原本还在的隶人全部消失。
他的心灵不由陷入冻结,不理解眼前的状况。
“原本以为你只是钟情于那个所以不通人性,可是,天真的是我”陈广的脸上带着自嘲,“有那么一刹那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真挚的人”
隶人头目茫然的看着对方,口中喃语着不可能,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陈广愤慨的双眼逐渐转为冷静,他只是有些遗憾的望着这边,眼神变得坚决。
“到头来你只是个胆小鬼,那么你就不可以活着了,永别了,下次不要被那种外物迷住了”
隶人头目的视线逐步变得漆黑,面对那最后有几分温柔的语调,他既无法出言反驳,也无法在此离开,陈广转身而去,身后的狂歌者们紧随而去,所有人都不曾望他一眼。
身体变得冰冷,那无比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冰冷再度从记忆中复苏,他想起来了,他年幼时候的往事。
自小就因为自身丑陋的容貌被家人抛弃,却因为某场游行的盛典被某个好心人遇见带回了家。
它的家庭并不宽裕,它的身体并不强壮,它的未来指日可见,所以才在最后的时间对自己付出善意,他是这么理解的,但却为那份温柔所吸引,露出了丑陋,卑劣的笑容。
出乎意外的,它却坚持到了他的成年,在得到港口帮工的工作后,他满心欢喜的归去,却只看到一具已然僵硬的躯壳。
徒然的工作着,徒然的交际着,徒然的活着。
虽然丑陋,但他很认真,虽然丑陋,但他至少会说话,虽然丑陋,但他却还在呼吸,所以,他并不悲伤,也毫无想死的冲动,甚至感觉到轻松。
这样的他毫无疑问是那个城市实际存在的一员,他会正常的纳税,会有几个不正经的朋友,所以,国与国爆发冲突,他也只能为了这个国家走上战场。
杀戮吞噬着心灵,恐慌掀动着狂乱,他带着扭曲的笑容将眼前的敌人刺穿,而后借助对方的身体挡住攻击,而后扭步前击,在微沉的手感中笑容越发浓郁。
那时的他也许什么都不剩了,至今他也无法回忆起当时的心境,但他很确定,在遇到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