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厚重的金属门被打开,现在门后的是眼底露出戒备之色的血痂,而在他的背后,迪莫正悠闲自在的坐在扶倚上,自顾自的品尝着什么。
“............请进吧。”
血痂看着这边,不由的张了张口,最终,他还是将未道出的话语咽下,让开了身后的位置,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齐休点点头,便径直的走到迪莫的面前。
“我回来了。”
迪莫并没有回复,而是依旧故我的品尝着。
齐休望了眼,很快判断出那只是单纯的白水。
嗡。
轻微的合门声在身后响起,不知何时走到门外血痂正凝视着这边,逐渐关上的门户则挡住了他那有些晦涩的视线。
“.........是我的缘故吗?”齐休收回打量的视线,语气平淡的问着迪莫。
“呵呵,也许吧,只是在你离开后他那颗躁动的心就越发难以抑制了。”
迪莫笑着,眼中却带着些冷色。
“倒是你,竟然真的还会回来啊,这倒是让我大吃了一惊。”
随后,那变得幽深的眼眸注视着这边,在那已然苍老的脸上带着一抹试探之意。
“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对你已然无用了才对,那么.........”
“你不用试探,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正是专程来找你的。”
而面对迪莫那并不掩饰的戒备表情,齐休亦是态度冷静的述说着。
“...........”迪莫沉默的再度饮了一口,而后长叹一声。
“我这个半残的老头子还能有什么作用,唯独就剩下这条命,你想要的话尽管拿去便是。”
栗黄色眼瞳中带着一抹释然,他的脸上并无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种终于到来的舒心感。
“荼禹并不想你死,你明白吗?”面对直言生死的迪莫,齐休却只是站在原地,语气淡然的询问着。
“呵,我当然知道,若是那个心思狠辣的小家伙真的想要我死,早在我的师傅亡故的那一天,我就会一起跟着去了,而不是大费周章的将我丢到这里。”
“让一个半残的老头子苟活于世,这份掌控生死的威慑,正是对其他派系无形中的打击,我的作用.........便只是这样”
迪莫动作一顿,脸上却不由浮现出冷笑。
“论及天赋,声望,人脉,曾经的我都远比那个小崽子出色,可结果,却是他赢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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