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之余,他还是发了条围脖,说了些想说的话。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秦克。晚上回到阿拉达市,才知道我和青筠又上热搜了,还与一个主播的直播有关。”
“关于这个主播的质疑,我本来懒得回应,但青筠说还是简单地说几句吧,毕竟需要给所有热心支持我俩的朋友们一个交待。”
“我一想也是,正好有些见闻与心里话不吐不快,便写了这条长围脖。”
“八月初至今,我和青筠来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城镇,调查了解沙漠红薯的实际种植情况,本来是没想声张,不料在第一站的阿拉达市里就被人将调研的事发到了新闻网站上,后来我便打了电话过去,让他们停止报道……”
“打这个电话的理由,一来是不想劳师动众,惊动媒体朋友们跟着我们到这热浪滚滚的沙漠地区来吃这个苦头。”
“二来是想着没必要张扬,立什么标杆,给其他科研人员造成额外的压力。我一向认为,可以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但不应该以自我的标准来要求别人或者强迫别人也认同自己的想法。”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出来调研,或许能扯上一点科研态度,我们确实是为了实地看看种业公司制作出来的种子,是否与培育实验室研究出来的种子一样,都能经受到烈日、高温、干旱、风沙掩埋等种种恶劣环境,这只能眼见为实,一切的纸面报告都是别人处理过的,容易产生偏差。”
“但对于我来说,在这样的天气下和青筠一起做实地调研,是一种苦中有乐的经历,更会成为我们独特的难忘回忆——换而言之,我们是抱着欢乐的态度来进行这次艰苦的调研工作的。所以我并不认为别人都要像我们这样进行艰辛的调研工作。”
“毕竟是否做实地调研,怎样做调研,是每个人方法论的差异,并无优劣之分,更不代表着科研态度是否认真负责。最重要的是,要看研究的学问、课题到底有没有接地气,是不是一直曲高和寡阳春白雪,高高在上脱离民众。”
“这些才是我真正想说的话。”
“我在今天坐火车返回拉阿达市的旅途上,巧遇了夏国农业大学徐广彬教授。徐广彬教授说,以现代知识分子与科研人才为代表的学术精英阶层,因为研究工作‘不接地气’,已出现了脱离广大民众、失去对底层民众痛苦感知力的苗头,这是很可怕的事。”
“我深以为然。”
“是啊,许多人理解里的‘无知’,是指一个人没有文化,没有系统的逻辑思维与应有的知识。但我认为,如果脱离了大众,脱离了实际,只会高高在上夸夸其谈,那哪怕学富五车,依然是‘无知’,而且是另一种更可怕的‘无知’,因为这代表着与普罗大众的立场、价值观已脱节了。”
“希望广大学者、科研工作者,尤其是那些依托学术与科研早已功成名就、锦衣玉食、占据着社会话语权的专家们,引以为戒,放下‘高贵’的身份,去真正看看普罗大众的生活,看看大伙儿的真正需求是什么,让自己的学术与研究‘接点地气’。”
“哈,上面这一段读起来有点老气横秋了,估计又会得罪不少‘老前辈’。本想删了,但想想我秦克得罪的‘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