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在古千莫眼中,喜儿则是静静抱着昭阳的肉身。
“你是说那边有人?看破!”
阴漓一阵疑惑后才对自己施展了一个法术,但是按照她的天官之法,本不该有这一式才对。
如此一来,喜儿幼小的身形才渐渐显露在她的眼前。
“怎么是你!”
阴漓顿时大惊失色,一连向后退了几步,几乎快要退出门口,苍茫间脚下三皇子的骨灰被搅得一股烟尘,被风一吹消散在空中。
“为什么喜儿感觉那个盒子好悲伤?”
自从刚才喜儿一直愣愣地看着阴漓,包裹其手中托着的玉盒,甚至刚才接住昭阳肉身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眼神根本没有离开过阴漓身上。
这时古千莫才想起来,自从第一次两人相遇喜儿就是这个样子,仿佛是傻了一般,喜儿仿若失去了往日的欢笑,脸上竟然显露出不曾有过的愁容。
“喜儿,你怎么了?”
看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喜儿眼角滑落,砸在地上化作一丝灵气。
这还是古千莫见到自从乔玉香陨落后第一次见喜儿流泪。
而且,还是面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流泪。
被打飞水果刀的阴漓一动不动,仿佛僵住了一般,披散着头发低着头,身上散发着隐晦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古千莫十分不舒服,不是死气,不是生气,不是灵气,也不是怨气,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他隐隐想起,在跟安国公一起时,那一霎那间与噩的气息十分相似。
古千莫不确定,毕竟他修为不够,没有真正体会到那种气息,但确实有些像,他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你看到了,这就是天官的宿命,因果报应总会应到亲近的人身上,就连死都死不得。”
阴漓冰冷的声音在发丝间响起,一瞬间再次变回那个杀伐果断的天官阴魂,仿佛这几日跟古千莫聊天的是另一个人。
古千莫无言以对,他能理解阴漓的意思,此时此刻他能出现在这里阻挡阴漓自杀,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阴漓占据燕宁的肉身,他不得不救,就算她现在还要寻死,古千莫知道自己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阻止。
仿佛两人冥冥中被一条线拴住,虽不是被迫,却是感觉自己正在被谁胁迫似的。
这种感觉让古千莫胸口憋闷,两人仿佛是提线的木偶,而线的另一头却是握在一只无形的手中,似乎还在越勒越紧,勒得古千莫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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