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谷雨走到后窗将窗户推开,示意唐海秋上前,月色下的后院中静悄悄的,马厩之下黑乎乎的,黑影之中隐隐露出几个身躯庞大的大家伙。唐海秋瞬间捕捉到谷雨的思路,眉头微微舒展,谷雨指指后院:“你去。”
唐海秋的眉头再次拧紧:“我深受酷刑,行事不便,我看你还有些气力,不如”
谷雨截口道:“这里就你的功夫最好,只能你去,这事没得商量,否则我们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客栈中脚步声响起,男子的声音道:“来了来了。”
开门声,脚步声,清晰的拍打声,呼痛声:“哎哟哎哟,官老爷别打了!”
随后是张亮的声音:“给我挨个房间搜!”
唐海秋深吸了口气:“难道你不怕我跑了?”谷雨回头看看季安,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太看得起我了。”唐海秋冷笑两声,低喝道:“还不脱衣服?!”
李福见两人在后窗低语两句似乎便将计划定了,他脑筋转得没两人快,正在默默琢磨着。听得唐海秋气急败坏地吩咐,手忙脚乱地将外衣脱下,唐海秋也已脱下了衣服,丢给李福。那边厢谷雨将衣服脱下,此时裤子已与小腿血痂黏连在一起,他屏住气猛地将裤子除下,一阵针扎般的刺痛瞬间蔓延全身,疼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将被子抄在手中,两下一较力,嘶啦一声响,被面被撕开了大口子。他将棉絮掏出往衣服中装填。李福见状,将季安从床上抱下来放在地上,将褥子有样学样地撕开,棉絮迅速填充入衣物,不多时三个鼓囊囊的假人便已填充完毕。
唐海秋倚在后窗边,观察着窗外的动静,确认无人后将窗子推开,轻飘飘地跳了出去。这人的轻身功夫当真了得,即便在身体重伤的情况下,落在地上也如一片树叶般悄无声息。谷雨手中拿着三个假人走到窗前一个一个抛下,唐海秋伸手接住。
敲门声从一楼传来,随后是呼喝声、盘问声:“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来京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