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怎么来的吗,别人不敢动手,我是真的会杀人,所以不要试图愚弄我,更不要试图对我说谎,否则...”
那人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双目通红,忽地落下泪来。
吕江被他打败,心中愤愤不平,此时见他落泪,自然不会放过奚落的机会,装作讶然道:“怎么吓成这样?”
庞韬向他瞪了一眼:“闭嘴!”
吕江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我并非害怕,只是心中痛苦不堪,难以自禁。”那人哽咽道:“内子与上司私通,这倒霉事竟被我遇上了。是,我想杀人,我要杀了薛仁泰!”这句话说完情绪彻底失控,泪水止也止不住。
周围吩咐道:“扶他起来。”
庞韬与吕江一人架着他一条胳膊,将他从地上拖起,那人双手捂脸呜咽作声,众捕快见他一条七尺汉子哭得伤心欲绝,心中难免戚戚然,周围疲惫不堪,坐到那人身边,待那人哭声渐止,大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内子与我成婚多年,一向和和睦睦恩爱有加,那时我只是一名把总,官职虽不高,但生活倒也美满快乐。两年前巡捕营破获一起大案,提督薛仁泰受到圣上嘉奖,欣喜之余设宴款待参与案件侦办的巡捕官,更邀请家眷亲属列席同乐,也就是在那一夜薛仁泰第一次见到内子。”
周围向小孟指了指,又指了指轿帘的方向,挥手将火折子熄灭,小孟会意地挪动到门口,小心地揭开轿帘向外观瞧。四下里一片黑暗,那男子的讲述仍在继续:“不久之后,通州闹匪,我受命前往侦办,三个月不辞辛苦将案犯拿下,薛仁泰亲自嘉奖,将我升为千总,并在府上设宴款待,并嘱咐这是一次家宴,私下交心。我那时尚不知他存的龌龊心思,以为他对我起了笼络之心,便带着妻子欣然前往。”
吕江哼道:“那也是你利令智昏,他堂堂一个提督,为何要屈尊与你结交,又为何让你带上媳妇儿,你若是清醒警觉,也不至如此。”
庞韬听他说得难听,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示意他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