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杀意让少不更事的朱常洵吓破了胆,认真说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一名恃宠若娇却谈不上有多少心机的少年,被他那目光短浅的娘亲怂恿而出的野心从未踏实地付诸行动,他被万历和贵妃娘娘保护得太好了,只要他开口要那就一定会得偿所愿,如今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只有皇位不行。
朱常洛望着痛哭流涕的朱常洵,面无表情地道:“我的好弟弟,你以为只要开口陛下就会将皇位给了你?”
朱常洵矢口否认,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大哥误会了,做兄弟的一向贪玩,怎会贪慕皇位让大哥为难,你当真是误会了我。”
弦木和段西峰挡在他身前,弦木眼神充满了绝望,面前黑压压的人群让他几乎生不出抵抗之力,因为极致疲惫他全身剧烈筛动,心跳越来越紊乱,但他更担心的还是身后的主子,他甚至已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而段西峰的神色则有些复杂,其中并不包括胆怯。
朱常洛透过两人的缝隙看向朱常洵:“现在懂得怕了?呵呵,晚了!”他怨毒地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依靠装疯卖傻讨得陛下欢心,和你那该死的娘一样虚伪谄媚,骗得他把我娘打入冷宫,母子不得相见,骗得君臣龌龊横生朝堂分崩离析。”
他毫不掩饰地发泄着怨恨,这些深藏在心中的话往日里是不敢说的,此刻他却可以肆无忌惮,身边的将士给了他莫大的勇气,而朱常洵的反馈更让他收获了胜利者的快感。
他咬牙切齿地道:“可是你骗得了陛下却骗不了天下人,这世间更有明白事理的人主持公道。”
他向郭丘使了个眼神,郭丘会意地点点头,兵丁一拥而上如潮水般攀上戏台,弦木想要阻止却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只是郭丘长了个心眼,见这戏台子年久失修,若是所有人都上去,恐怕会有垮塌的危险,是以能窜到台上的尽是他军中精锐,将朱常洛簇拥在中间,向朱常洵逼近。
弦木费力地挥刀:“不要再过来了,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