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上写的时间是酉时,但申时才刚过半,秦家的马车就停到了江安侯府的门前。
门房赶紧将其请进了府,公孙敬亲自陪在一旁。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夏景昀也只好匆匆迎了出来。
秦思朝起身朝着夏景昀行了一礼,有些歉然,“春闱在即,多有叨扰,还请高阳勿怪。”
夏景昀笑着道:“你请我吃饭,我又不花钱,没什么好怪的。”
秦思朝一愣,旋即微笑着,“传言高阳行事常别出机杼,如今一看,传言无虚。”
夏景昀同样笑着,“那传言还说我美姿容,俊仪表,羞煞京中美娇娘呢。”
秦思朝哑然,犹豫了一下,“这话,也是传言无虚。”
“行了!”夏景昀哈哈一笑,拱了拱手,“久闻秦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盛名无虚。先前调侃之言,秦兄勿怪。”
秦思朝无愧中京城中有名的德行出众,闻言轻轻摇头,“我若说不怪,那就有些虚伪了。”
就在公孙敬骤然紧张起来时,秦思朝又笑着道:“但我若是因此生气,那未免也太过小肚鸡肠。”
他看了看天色,“如今时候尚早,不如你我同车在城中缓行而去,沿途也好为高阳好生介绍一番中京城之风物。”
夏景昀拱手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两人坐上车离开,陈富贵和秦思朝的护卫骑马跟在后面。
沿途说了一阵风土人情,秦思朝忽地指着路旁一个铺面,“高阳,你看,此乃中京城最大的珠宝字号,石头记。”
夏景昀啧啧感慨,“雕梁画栋,来往皆权贵,果然是华贵异常。”
“此乃石家产业,自昨日起,这家店归了内库所有。”
夏景昀一怔,便见秦思朝微笑望着他,“不知这一次的流言又是真是假?”
夏景昀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眼底是清澈的疑惑,“这跟我有何关系?”
“那看来这流言是假的了。”秦思朝抬手致歉,“无意试探,只是颇为好奇,稍后自当敬酒赔罪。”
夏景昀忽然笑着道:“你我如此同游,会不会被有心人解读出别样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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