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都顾不得没收好处的事了,撂下一句稍等便匆匆赶去汇报。
一路跑到萧凤山办公的门口,他忽然迟疑起来,这老东西不会咋呼我的吧?
看他的长相穿着,的确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自己也算狗眼见人多了,怎么就会这么听话呢?
他回忆了一下,发现是对方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他寻常瞧见那些访客那种卑微,也没有讨好,只有高高在上的冷漠,和胸有成竹的镇定。
能有这样的眼神的人.
他想了想,重新迈步,敲响了房门,走了进去,“大人,后院有人找,让我将此信务必亲手交到您手中。”
自己就在衙门,但对方却去了后院私宅,而且还能让自己这个贪财的门房这么老实地前来送信,并且似乎很相信自己会见他们
萧凤山的脑海中在一瞬间转过许多念头,然后在打开这封信的刹那,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都能处变不惊的他也有一瞬间的瞪眼,旋即立刻将信纸攥在掌心,起身道:“他们是怎么来的?”
门房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是赌对了,“一辆马车,没有随从。”
萧凤山直接道:“打开便门,让马车直接开进来。”
待门房走后,萧凤山将那张信纸彻底烧成了灰,并且碾碎了,才起身走向后院,然后将便门附近的人全部遣散,只留下两个绝对信任的亲卫。
不多时,一辆马车便直接驶了进来。
一个浑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身影走出了马车,在一个萧凤山亲卫的带领下,走入了一件房中。
而后亲卫退了出去,面对着萧凤山,那人取下了帽子。
瞧清楚眼前的面容,萧凤山即使有着心理准备,还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方仍旧有些虚弱地笑了笑,“站在这个天下顶端十年,总会有些匪夷所思的经历,也会有些匪夷所思的收获。”
萧凤山还是摇了摇头,“即使是有那样的药,你敢用,你知道提前用,你还能用成功,那也是一件太过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人笑着道:“习惯了在幕后布局,总是要想到最坏的情况。被逼到壮士断腕,假死求生,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和骄傲的事情。”
身为一州州牧,萧凤山对当日之事是有极其详尽的情报的,在脑中稍加回溯,他感慨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陛下不会鞭尸泄愤呢?”
那人依旧笑着,“咱们陛下自诩明君仁君,我若是求情讨饶,或许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但骂得越狠,骂得越让他不敢承认,他便越要为了那仁君的姿态,不与我计较,否则不就承认了我说中了他的恐惧和忌惮么。”
萧凤山抿着嘴,“而你父亲与他的君臣之谊,就是你给自己的第二道保障。”
“他已经太老了,这也是他自己的决定。更何况,以萧大人之聪明,应该能从中想到一些对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十分有利的东西。”
萧凤山的心头猛然一动,想到了一些让他都差点呼吸急促的可能,但面上依旧竭力维持着不动如山的样子,只是挑了挑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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