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他们成长起来,未来会不会就是南朝朝堂中坚定的主战派?
夏景昀,你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清北楼上,夏景昀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东方白关心道:“阿舅,你怎么了?”
夏景昀摆了摆手,“没事,估计是哪个敌人又在暗地里咒我吧,呵呵。”
东方白迟疑道:“今日阿舅和白爱卿这般行事,会不会太过了?”
夏景昀微笑着道:“北梁乃是虎狼,所谓礼仪仁恕之道用在两国邦交之上毫无意义,双方之间只有纯粹的利益和争斗,我们弱势了,再是温和有礼,他们一样要欺负我们;我们强大了,飞扬跋扈,他们也只会觉得这是强者应该的姿态。这两日白中丞行事虽有荒诞,但并不算越界。”
东方白点了点头,举一反三道:“但是对于朝中臣子和治下百姓则不然,天子当有天子之德,当为臣民表率,对吧?”
夏景昀点头赞许,“以陛下之聪慧仁厚,必为一代圣君。”
东方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舅莫要取笑。”
夏景昀也不再说话,拿起手中的书看了起来。
楼下,荀飞鸿带着众人来到了校舍旁,原本涂山上的人大多都已经转移到了此间,每日和当初在山上一般劳作。
此刻闻讯都走了出来,荀飞鸿开口介绍道:“这三位是大梁贵客,先生命我带他们参观一番。”
听见这话,众人都齐齐躬身行礼,神色之间,没有任何被人踩上门来的悲愤,有的只是平和的坦然。
薛文律带着众人回礼,而后笑着道:“久闻涂山三杰乃天下文宗,本使在大梁亦仰慕已久,今日虽还未得见三位老先生之风采,但观诸位之气度,已定然不虚此行。”
其中一位领头之男子开口道:“贵使远来是客,虽有犯我疆域之行,恃威而跋扈之状,然我大夏奉圣人之道,秉仁恕之德,当以德报怨,何需做针锋相对之举。”
薛文律看着对方,憋出一句感慨,“阁下真乃谦谦君子也!”
他这话倒并不算是嘲讽,平心而论,若是易地而处,他绝对做不到这般大度。
他可以嘲讽对方迂腐,嘲讽对方是书呆子,但不得不承认对方是真君子。
而他身后,耶律文德与元文景大致也是同样的念头,颔首点头,一脸赞许。
荀飞鸿抿着嘴,神色多少带着几分古怪,朝着众人道:“诸位师兄弟且忙去吧,我这就带他们去见先生。”
与众人道别,三人带着几分忐忑,来到了清北楼的一楼,见到了列坐其中的涂山三杰。
三位老人或温和慈祥,或朴素简单,或黑面严肃,但坐在那儿的气质,就足够撑得起天下文宗这四个字的排面。
亲眼瞧见这三位即使他们大梁陛下见了也得执礼甚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