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见。”
王浩之朝二人使了个眼色,然后道:“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中年文士快步走进,“二爷,殷老爷,卢老爷。”
殷、卢二人微微点头,王浩之开口道:“可是有何最新情况?”
那等谋划太过绝密,他们没对任何人说过,只是让手下打听朝廷的情况,这一点也不会让人起疑,像他们这些地方顶级大族,本就是要随时关注朝廷局面的。
“回二爷的话,方才二房大爷从宫中回了他的府邸,派人传话,陛下昏迷不醒,建宁侯寸步不离,守在一旁,太医院如今定下的治疗之法是截肢以保全性命,然后还不一定能成。同时,因为陛下病重,太后娘娘情绪大悲,动了胎气,如今已是难产之症,正在紧急救治。”
三人闻言,差点没忍住高声欢呼叫了出来。
王浩之紧绷着脸,装作一派凝重的表情,“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了。”
“好,下去吧。”
王浩之挥了挥手,当朱先生下去,他上前关好房门,走回桌旁,脸上终于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意,“二位,成了!”
“仲凌兄,小弟没说错吧!你啊,就是太患得患失了!”
“是啊!眼下之局面,比起我们所预想的还要更好!陛下残缺,就算能救回来也不可能继续为帝了。太后难产,一尸两命,建宁侯一系最后的根基倒塌,新君继位,朝堂争斗必然更加惨烈,新政必然不了了之。如此我等便可从容观之,甚至能在朝堂之上攫取更多的权力了!”
王浩之也笑着举起酒杯,“是极,是极,是在下多虑了。来,二位,且饮一杯,为家族贺!”
“为家族贺!”
二人齐齐响应,兴奋举杯。
不知过了多久,当三人喝得个个满面通红,卢宏景甚至直接醉趴在了桌上之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王宅的门前。
夜色已深,王宅又非什么京中高门,守夜的门房正睡得香甜,便听见了一阵门环叩击的声音。
“他娘的谁啊,这大半夜的!”
他不耐烦地嘟囔一句,但也不敢高声,毕竟这京中多的是他王家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何况是他这么个下人。
他打着哈欠走到门口,隔着门问道:“谁啊?”
“宫中急信,请贵府王员外亲启。”
见识太少的门房一听宫中两个字就吓蒙了,连忙取下门栓拉开大门,瞧见眼前的禁军士卒,迟疑道:“阁下的信呢?”
“在这儿!”那士卒将腰间佩刀一亮,一脚将其踹翻,欺身入内。
在他身后数十名禁军和黑冰台执法司成员迅速涌入了府中。
而其余人,除开十余名精锐保护夏景昀之外,其余人也散开将王宅包围,务必不让走漏一人。
夏景昀沉默地听着宅子中骤然响起的慌乱叫喊和哭嚎,神色平静。
胭脂温声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