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他们虽然还未被处决,但累累罪行是早就已经挖掘统计好了。
从而也失去了在黑冰台住单间的待遇,被转移到了刑部大牢之中。
夏景昀进了黑冰台,胭脂也刚好回来,夏景昀便顺势问起她杨维光的事情,胭脂立刻严肃道:“夫君放心,妾身已经命人进入其府中,监视软禁,杨维光也很配合。而整个杨府周遭,都布满了眼线,昼夜值守,每一位离开杨府之人,都将被严密监控,同时自今日始,黑冰台中也已经开始秘密对杨府所有人的根底进行排查,争取能顺藤摸瓜。”
夏景昀嗯了一声,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把杨维光的事情处置好就行了,其余的奴仆也好,北梁谍报也罢,无需太过上心,这些情报本来就是从北梁那边弄来的,他们又不傻,能撤的,该撤的,早都已经办了。”
胭脂嗯了一声,“胭脂会尽力而为的。”
夏景昀笑了笑,转抚为捏,然后道:“我去与赵老庄主说说,你先忙着。”
当他来到赵老庄主面前,赵老庄主笑着迎出来,躬身拱手,“拜见夏相公!”
夏景昀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他拜了一半的手,“老庄主,你这是要折煞我啊!”
过去的称呼,过去的情,一切都如岁月陈酿般美好。
赵老庄主呵呵一笑,笑着道:“伱啊,可是把老头子我瞒得好苦啊!亏得我们昨夜还在为你提心吊胆,都是方才见着胭脂才知道情况。”
夏景昀来这一趟就是专门来解释的,当即道:“此事绝密,如果提前走漏风声,一切就都不好办了,我自是完全信得过老庄主的,但与你说了,若是不与苏老相公、秦老家主等长辈言语,也容易生出事端,与他们说了,又要不要与卫老等人说?一说多了,难免走漏风声,索性就干脆都不提了。”
大家过日子,很多时候看的就是个态度,夏景昀如今贵为有名有实的当朝权臣,这么认真又诚恳地解释,本就没有什么不悦的赵老庄主自然是十分受用,便主动道:“你放心,我们几个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他们要谁有意见,我帮你与他们分说!”
夏景昀见目的达到,便笑着说了声多谢,然后道:“老庄主,领我去见见玄狐吧。”
赵老庄主闻言也收起笑容,“走吧。”
在黑冰台最隐秘,也是看守最严苛的牢狱之中,一身血污的玄狐躺在床上,听见门口的动静眼皮都不抬。
这些日子,他身上被陈富贵惊天一枪所造成的贯穿伤已经好了不少,但却多了许多其余地方的皮肉伤。
那些由他亲手调教出来的黑冰台手下,在郎中的帮助下,每一日,都在他的身上进行着汇报演出。
演出很完美,都能让他在受尽痛楚之后,身体恰恰又能达到那个微妙的平衡。
这般不死不活的情况,打不倒一个武林高手多年锤炼的体魄,但真正杀死他心的,确实如今铁一般的事实,和夏景昀那段诛心的话。
于是,当不屈的灵魂破碎,留在这座不见天日的死牢中的,就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了。
“玄狐。”
当夏景昀平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玄狐的双眼猛然睁开,原本如死水般的眸子露出仇恨的光,仿佛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