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志笑了笑,“老三,你说我要不要发个善心,收他进将作监啊?”
他笑着扭头开口,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身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倒是忘了那小子去看文会那场大热闹去了。
他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又看了看观景台的进度,确认没什么可以操心的事情了,便慢慢悠悠地起身朝城里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一匹快马迎面奔来,瞧见张大志,马背上的少年连忙翻身下马,“师父!”
匠人身份,自然有师徒传承,这一次张大志便是带了喜爱的三徒弟随行,既能帮自己照料生活,也算增长磨砺。
瞧见徒儿,张大志笑了笑,“文会看完了?好看吗?”
“好看!”
少年郎猛地点头,正要说话,张大志已经开口道:“既然看完了,去帮师父办个事。”
“师父您吩咐。”
“去城中南田巷,找到献上滑车运土法的夏景昀,将他请过来。”
少年郎一怔,“师父,你找他干啥?”
张大志也没生气,耐心道:“我方才想了想,这小子能够有这般巧思,或许是个好材料,师父我心善,送他一场造化,让他进将作监,保他余生吃喝不愁。”
少年郎神色登时变得古怪起来,“师父,我跟你说说我今天文会的事吧。”
“没兴趣。”张大志摆了摆手,“先去办事,办完回来慢慢说。”
“我还是先说吧。”
“你小子皮痒了?”
“夏景昀拿了文会的文魁!”
“他就是拿了状元,我也”正撸起袖子准备整顿门户的张大志陡然愣住,“你说啥?”
“文会的文魁是夏景昀。他跟泗水州那个第一公子郑公子比,四关三胜一平,直接拿了文魁。”
张大志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难以置信道:“就是那个之前的劳工?”
少年点了点头,“我亲眼瞧见的。”
张大志揉了把脸,缓过神来,“我滴个亲娘诶!这是个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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