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前,指着城墙,朗声道:“诸位弟兄们,眼前就是江安城了!你们这一两个月,累死累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那些权贵此刻却在里面搂着娇妻美妾,大鱼大肉,欢歌纵酒。凭什么!”
原本麻木惶恐的劳工们眼中渐渐亮起火焰,那是愤怒的光。
“一个皇帝的妃子要来,就修高台、绣彩带,我们饭都还吃不起呐!他们管吗?他们不管,他们只想着享受。高台要高,彩带要花,要用我们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要用我们的血肉,去粉饰他们的太平和美好!凭什么!”
“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劳工们都抬起了头,深陷的眼窝中,愤怒被酝酿成了仇恨,闪着噬人的光。
“我们虽为蝼蚁,但也不愿意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我们虽为草芥,但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踩在我们脑袋上!”
“左右是死,今夜,我们也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匹夫一怒!”
“弟兄们,刀枪在手,冲入城中,将那帮权贵拉下马来!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命也是命!”
郑天煜不愧为文武双全,倾倒一州名士的泗水州第一公子,高呼的口号极富煽动性,很快就激得这些劳工们满眼血红,嗷嗷乱叫,也吓得城墙上的守卫面色微白。
身为无当军的军士,他们倒不是惧怕,而是瞧着眼前之人就这么几句话便将这些原本毫无战斗力的散兵游勇迅速刺激起来,显而易见地他们的压力就要大得多了。
而靠着这个低矮得仅有不到两层楼高的城墙想要拦下他们,怕是得多死上好些弟兄了。
一个无当军军士默默紧了紧手里的长枪,吐了口唾沫,“他娘的,这些人对朝廷就那么恨吗?别人随便说点什么就信!”
身旁的同袍也面色凝重,“是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让他们来送死开路的,偏偏他们还信!”
“可惜公子不在,否则定能将这些人说服,不让对方得逞!”
“可惜公子不在啊!”
“多想无益,唯有死战。”
“死战吧!”
对比起城墙上的凝重,在劳工的后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