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慈爱笑容地看着她,欣慰道:“大小姐此番言论,此番风度,颇有老相公当年风采啊!”
苏炎炎苦笑一声,“走吧。”
众人便收拾前行,直接到了城中包下了一处客栈。
客栈中原有的住客,也都好言好语,补偿些费用,请去了其余客栈之中。
倒也不是没有脾气暴的,但是在瞧见这么大阵仗之后,也向现实和金钱低头。
苏炎炎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精神洁癖,只要没有仗势欺人之事,便不会在乎,她坐在房中,凝神静气地写了会儿字,再将那位颇为仰慕的泗水州夏解元的诗句写了一遍。
尤其是那首明月几时有,简直是越看越觉得精妙和叹服。
休息了一阵,敲门声响起,侍女过去打开了房门,瞧见是荀先生,连忙躬身行礼。
“大小姐,还在练字呢?”
苏炎炎嗯了一声,放下笔,走到桌边,训练有素的侍女早已倒好了两杯茶水,一人递了一杯。
“荀叔叔去将情况打探清楚了?”
“果然是瞒不过大小姐。”
接着便将他了解到的情况跟苏炎炎说了。
苏家虽不会单纯因为血脉便庇护违法乱罪之人,但是情况还是要了解清楚,若是那位骆苏氏真的是被冤枉的本家亲族,那还是不会不救的,这是宗族血脉亲情维系的根本。
在听了荀先生的讲述之后,苏炎炎缓缓点头,“所以说,这位本家堂姐还真是罪有应得?”
“不错,不仅与人私通,构陷儿媳,再加上一个谋害亲夫的罪名,如果真要按律论处,怕是难了。”
“自作孽不可活,若是苏家庇护这等人,我苏家又如何自正家风?”
苏炎炎并没有犹豫,直接就给了定论。
荀先生笑了笑,“不过说起来,这事情也确实曲折,若非是遇上了高人,还真能让她阴谋得逞。”
苏炎炎也嗯了一声,“这白云边我在家中也曾有耳闻,只知道他虽才学出众,但平日多有荒诞之举、狂悖之言,未曾听过他有此等本事,看来倒是小觑了他。”
“确实,这最终一计,对人心的把控颇有见地,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方二十的年轻人所出。”
“英才辈出啊!”苏炎炎看着面前的白衣文士,“荀叔叔,伱说这天下,未来到底是乱是治?”
“是乱也好,是治也好,苏家全族人口数万,族兵数千,只要不窥视那不该窥视的至尊之位,无需太过忧虑。”
苏炎炎目光幽幽,“岂有数百年不易之豪族也!”
荀先生正要说话,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大小姐,荀先生,方才马武遣人来报,因为我等不入骆家,骆家惶恐,那位骆家儿媳不愿牵连家族,决意自尽,还好被救下,马武不敢擅专,请大小姐指示。”
苏炎炎闻言心有戚戚,从手上取下一个手镯,递给侍女,“停雪,你去骆家,将此物赠给那位苦命的姐姐,并且告知骆家,苏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