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了一会儿,扭头对陈富贵道:“走吧。”
陈富贵迈步就走,夏景昀连忙道:“等等,真就走啊?马呢?”
陈富贵摊了摊手,示意今日无马。
夏景昀这才反应过来,揉了把脸,迈步走入寒风,踩着官道的泥尘,朝着岳阳城走去。
无马确实有点不够唯美啊!——
“白公子,这帮宵小皆已被押入狱中,你也消消气。”
岳阳府衙,郡守走过来,脸上堆着笑容,对白云边劝说着。
以他的身份原本不用如此礼貌到谦卑,但这次情况不同。
因为这一次,是实打实的他岳阳城出了乱子。
你也别管白云边去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被人拦着,人家带着侍女和护卫,坐着马车被岳阳城的混混围了是事实;
混混嚣张霸道,目无王法也是事实;
这相当于将一个巨大的把柄送到了对方手上。
对男人而言,当你的把柄被人家握住的时候,你最好是谦卑一点,恭敬一点,不然就会很惨,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白云边依旧面无表情,“多谢大人为我等草民伸张正义了。”
郡守瞧见这副表情,听着这番话,心头就是叫苦连连,再次默默向刘占鳌和八指猿的女性家庭亲属致以了亲切而激烈的问候。
“白公子这话折煞老夫了,岳阳城其实并不是治安松弛,只不过有些问题确实不是老夫这个小小郡守能够左右的啊!”
他嘴角微微向下垂着,一脸真挚的委屈,“这岳阳城的旁边,有个苏家坞啊!”
他轻声道:“就像此番,我即使如此心忧前程,生怕白公子回去在白长史面前说上几句恶语,坏了我的前途,但在处置刘占鳌和八指猿两个头目之前,我仍旧得先差人去苏家通报一声,跟人说好了才能行事。”
说到这儿,他的老眼中甚至挤出了一丝泪光,不等白云边看清楚便伸手抹了,“白公子,老夫这郡守,当得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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