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升的面孔出现在蓝天之上。

    他摇摇头说：“我没有高高在上。”

    “首先我已经给了你们希望。”

    “其次是你们自己没有把握住希望。”

    “第三，即便没有我们的出现，你们这个世界也要陷入轮回了。”

    “最多还有20年的时间，整个世界都要毁灭，然后陷入重生，陷入无休无止的轮回，绝望。”

    “而现在，至少现在，你们只需要面临一次绝望就够了。”

    听到这里，那个少女低头了。

    然后她突然哭泣起来了。

    “呜呜……”

    “难道，难道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人生就是这么悲哀吗？”

    “生下来就要面临这样绝望的世界，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又被生生地糟蹋掉。”少女痛苦道。

    闻人升并没有改变什么表情。

    他只是淡淡道：

    “人生就是这样的绝望。”

    “汉武帝，秦始皇，唐太宗，嘉靖……临死前，都是咽不下那口气。”

    “他们拥有世间的一切，却不得放弃那一切。”

    “在他们看来，每个人的人生最终都要以绝望来收尾。”

    “尤其是在现实世界。”

    “身为一个普通人，如果你运气不好，所在的世界没有超凡力量，那么在死亡到来前，迟早都要拥抱死亡。”

    “而死亡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消亡的，这不得不算是一个非常悲哀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之后，少女再也无话可说。

    因为对方没有无视她，也给了完整的回答。

    是的，对方给了他们希望，是他们自己没有把握住。

    这能怪谁？

    不要不知好歹。

    对方无需解释，偏偏来解释了。

    这比起那些怪异来，已经是上好的人了……

    闻人升看出了对方内心所想，好家伙，把自己的底线和怪异相比，谢谢你啊。

    随后少女无力地说着：“然后了，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希望了吗？”

    “有希望，虽然我清除了那些外挂，但它们已经融入了你们的世界。”

    “准确地说，你们的世界已经记住了那些外挂如何编写。”

    “如果你们能够证明自己的意志，证明自己的力量，就能唤醒你们的世界，让他拥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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