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么说是否合适,可我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要更加……”
“讨厌?”
“不,更加可爱。”
“曹轩先生,你也是。”
安娜眨眨眼睛。
或许因为这个回答实在太可爱了,曹老终于忍不住了。
一晚上和唐宁所交谈的阴沉心情一扫而空。
老先生忽然哈哈大笑。
笑得放肆而童真。
“为了您将会露出的微笑而致敬,我是一个艺术家,还有比真正美的事情,更好的奖励么。”
曹轩很注重养生的一个人。
他告诉顾为经不要沾酒、色、财、气,在任何酒宴上,都早已经没有能让他不得不喝酒的人了。
手中拿着的高脚杯,往往更只是摆个造型,抿两下而已。
但这一次。
他却碰杯,愉快的一饮而尽。
“那我们开始吧。安娜小姐,请问我应该怎样开始呢?你想我最先聊聊什么。要自我介绍一下?”
“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是足够触动您,让您曾经辗转难眠的事情都可以,自我介绍就不必了。付费收听这期节目的人,不会不知道曹轩是谁的。如果您需要我提供一个引子。那么就从一周前年会开幕式上您精彩的演讲开始吧。”
安娜说:“战胜艺术家诅咒的年轻人?我对这个话题蛮感兴趣的,我相信成千上万收看了开幕式的朋友们,也和我同样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您是怎么从一幅画上看出那么多东西的?您也曾觉得自己被相似的诅咒缠身么?”
安娜想起了年会开幕前夜,她和侦探猫聊天的内容。
两种完全不同的绘画不同。
两种来自天南地北,八杆子都打不到的人生感悟。
但其中关于自我的那一部分,它和曹老演讲里一部分,听上去有一定的相似感。
“成功或者失败,他都是他自己。这算是属于优秀画家共通的勇气宣言么?我对这部分的内容,非常感兴趣。”
“这样啊,这可是一个有点长的故事了。”
曹轩思索了片刻,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到一边的茶几上,轻轻说道:“安娜小姐,你进门最开始,就给我讲了一个关于音乐的故事。那么我也给你讲一个关于‘东方歌剧’京剧的故事做为开场吧。”
“这是贯穿了我整个艺术生涯的故事,那是1935年的事情沪上陈记大剧院里所发生的。想来,也是快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安娜坐直了身体。
钢琴声和壁炉里所发出的柴火的哔啵声中,老人的声音沙哑而悠长。
历史扑面而来。
——
噗。
最后一小块被烟气所包裹的木柴在火焰中翻滚,挣扎了一会儿后,消耗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