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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再是爷,敢挡在我们家儿子未来前途的必经之路上,我也只能想想折,偷准时机飞踹一脚。
可主笔的机会,就那么一个。
崔轩祐不说趴下给对方当马骑。
你就是和教堂里的白净的大理石拱门,和雕花的雪花石膏,和几十英尺高的青铜装潢,一同屹立千年不倒的美术大师。
可就算心中再厌恶对方,也顶多顶多敬而远之,绕着点走路。
难道他就天生想当坏人?
很有可能,你就因此淹没在了滚滚红尘之中,艺术生命和个人生命一同朽烂,几十年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你了。
不是他鬼迷心窍。
时机转瞬即逝。
崔轩祐很委屈。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可既然大家走的都是同一条羊肠小路,就比谁跑的快,谁先到终点。
他觉得儿子根本没有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
考虑到那些重要的顶级宗教建筑的规模,以及当时的工程施工效率,一栋大教堂轻易就要修几代人的时间。
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很大。
他太明白多交朋友,少竖仇人的重要性了。
佛罗伦塞城里全都是画宗教画的艺术家,恨不得几十上百个。
那不好意思了。
从古之今,真正的黄金王冠,都是要靠拼命抢的。
顾为经身后所凝聚的资源不可小觑。
所以是几十年,一百年,乃至几百年,才会有那么一个机会。
捶人得趁早,否则就养虎为患了。
不趁现在,这个顾为经还没有正式出道,趁着他们家资源上还有先手优势的时候,摸上去对着他的后腰拿着匕首一阵乱戳。
全力以赴的乱拳捶死。
难道非得等人家功成名就,身价百万的时候,神功大成了,再去动手?
那不纯傻逼么。
那时候,和凭他们夫妻两个,可真就未必戳的动了。
“小明。”
崔轩祐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可……你们不做敌人,难道能做朋友么?”
崔小明并不答话。
他只是身体重心后移,右脚盘于左腿之上,左脚盘于右腿之上,柔软的像是没有骨骼,呈佛教或者瑜伽里“结珈趺座”金刚禅定的姿势。
他用食指和拇指夹出了水杯里的半化不化的细小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