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得这等嚣张跋扈之事,那陈朝自以为身为皇亲,又得陛下器重,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行事便全无顾忌,今日说杀苏铜便杀苏铜,以后指不定说杀哪位朝廷命官便杀谁,这等风气,绝不可盛行,一旦蔓延开来,我大梁朝两百多年的规矩还要不要?”
郑华彩点点头,同时惋惜道:“是这个道理,只是这朝野上下迫于那武夫的人太多,敢站出来说话的人,太少了。”
石坚冷笑道:“陛下在时,朝堂便渐渐有些不同了,要知道当初灵宗皇帝在的时候,何至于此?这一切不正之风,恕我直言,就是起于陛下!”
郑华彩脸色微变,但还是点点头,说道:“灵宗皇帝在时,以宽仁治国,那时候我们这些读书人,说话有人听,唉,可到了现在……”
“有人说什么大势所趋,无法更改?哪里是这般?太子殿下就颇有灵宗皇帝当年的风范,若是能坐稳皇位,必然复兴灵宗皇帝在时的风气,但怎奈有陈朝这样的权臣在,这等人不除,大梁危矣!”
石坚重重一拳砸在桌上,脸上满是愤怒
之色。
郑华彩犹豫片刻,才说道:“太子殿下虽说如今监国,但实际上手上权柄不多,只怕也是受制于人啊。”
“所以我等臣子,才应该为太子殿下分忧才是!”
石坚脸色难看,盯着眼前的郑华彩。
“可我等读书人,又能做什么?”
郑华彩叹了口气,自从大梁皇帝登基之后,武官被颇受重视,文臣的地位越来越低。
到了如今,更是在朝堂上没有了什么话语权,实在是有心无力。
石坚皱眉道:“华彩兄,杀人哪里是非要用刀的?他陈朝本身身份就微妙,如今又如此跋扈,你敢说此人没有谋国之心?”
郑华彩一怔,皱眉道:“不可能吧,当初陛下要传位于他,他都拒绝了,如果真想要坐皇位,何故如此?”
“华彩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当初他在朝野根基不稳,若是真的答应了,一定会被无数人反对,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如今羽翼渐丰,自然会生出野心!”
石坚叹气道:“若是太史令还在,定然会察觉到此人的狼子野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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