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交情应当还在吧?
“张一间,老夫告诉你,老夫平生最看不起的便是石坚这等人,当年和他结交,算是老夫瞎眼,他既要做大梁朝的罪人,那老夫就跟他一点交情都没了,老夫这般,在你们眼里,石落井下石也好,是明哲保身也好,都不重要!”
老大人气的胡子飘荡,这位在礼部多年的老大人,一向以脾气温和着称,但今日实在是没有压住自己的情绪。
百官沉默。
他们也是难得看到郑华彩这般,并非气急败坏,他们也不是不相信郑华彩的为人,毕竟这老大人在神都是出了名的偏执。
只是他们仍旧不明白,此人不耻石坚也就算了,为什么会帮陈朝说话。
张一间冷哼一声,“老大人,本官倒是有些佩服你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郑华彩还没说话,百官之中,陆续走出官员,跪倒在地,皆是双手托举奏折,跪倒在地,前后开口,内容跟之前张之间所说一模一样,都是状告陈朝十大罪。
郑华彩站在一侧,瞪大眼睛怒道:“你们全都瞎了不成?”
张之间猛然转头,看向郑华彩,平静道:“老大人之前所说本官大部分都是牵强附会,是也不是?”
郑华彩说道:“是又如何?”
“那岂非本官所说,其中有不少是确有其事,这十大罪里,但凡本官所说有一条是确有此事,那该不该惩处陈朝?!”
“该不该治罪?!”
张之间这番话,说得郑华彩也有些哑口无言,的确如同对方所说,这些所谓罪责之中,的确有不少是牵强附会,但也有不少是确有的,这一点即便是替陈朝说话的郑华彩,都没办法反驳。
“老大人说不出话来了吧?”
张之间盯着郑华彩,眼神里有种莫名情绪。
郑华彩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来。
张之间转过身,看着那站在上方的太子殿下,沉声道:“殿下,治国不可无律,律法若是都有人不顾,那么何以取信于民?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陈朝为何能够例外?请殿下以律惩处,以正天下人之心!”
说完这句话,张之间重重磕头,身后一众来自六部和各处衙门的官员也都跟着磕头。
如今这局面,有些形同逼宫了。
站着的朝臣们看着这一幕,情绪复杂,在今日之前,大概有不少人想着今日肯定会有一场针对陈朝的事情发生,但从未有人想过,这阵仗之大,就像是骤起雷雨,没有给人任何准备。
“臣以为张侍郎无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道雄浑的声音传出,一道身形魁梧的身影从百官中走了出来。
众人一怔。
朝臣们都认识眼前这位,兵部尚书孙从戎。
军中常有万人敌之说,大梁朝两百余年来,北境和妖族战事不断,真当得起万人敌的猛将其实不多,如今在北境军中的那位骑军主将李长岭算得上一位,要是往前面再推,那就该是这位兵部尚书孙从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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