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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白老人,轻声道“师叔,去将各峰清修的前辈们请出来吧,今日南天宗,恐怕很难度过此劫了。”
花白老人神色痛苦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南天宗宗主,想要说出两句宽慰的话,但此刻也说不出来。
南天宗宗主摇摇头,叹气道“有些事情就是如此,当初做的事情,不觉得有什么错,等到报应来了,这才追悔莫及,但愿结果不要那么糟糕吧。”
说完这句话,南天宗宗主不再犹豫,开始缓步朝着山下走去,等到那道刀光破碎南天宗之后,约莫那位年轻武夫就会到山下了。
到时候或许会是南天宗最后的机会。
就在南天宗宗主下山的时候,一座护山大阵已经开始破碎,就像是一道道破碎的琉璃,从天空上掉落下来。
如果不去考虑南天宗弟子们的心情,那么这景象,其实还是很不错。
只是现在谁又能去看那些景象呢?
……
……
山脚处。
南天宗宗主已经到了山门前,看着那个由远及近的人影。
一袭黑衫带刀,是如今世间诸多武夫的标准打扮,但那些武夫都只是为了学一个人。
学的便是眼前的年轻武夫。
等到那个年轻人来到山门前,南天宗宗主拱手道“见过镇守使大人。”
他的言语很客气,表现得更是客气,他弯着腰,丝毫没有一宗宗主的架子,反倒像是大梁朝的一个寻常官吏。
陈朝看着他,说道“我还以为你还要做些什么。”
南天宗宗主摇头道“三溪府都栽在了大人的手上,我小小一座南天宗,又如何是镇守使大人的敌手?”
陈朝看着南天宗宗主说道“须知本官有可能身受重伤,不见得就能走出南天宗。”
南天宗宗主摇头道“刚才那道刀光岂不是镇守使大人的宣告?”
陈朝没急着说话,只是沉默了会儿才说道“你比那什么涂北海识时务多了。”
南天宗宗主自嘲道“宗门不大,上面有话要听,下面有人要管。难免会多想一些,会更容易低头一些,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低头还来不来得及。”
当初那件事,南天宗虽然不是主谋,但的确是参与者,如今要被清算,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找不到理由躲避。
换句最为常见的话来说,那就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陈朝笑道“你我都知道一个道理,你不会真正地认错,不过如今是形势不同,若是大梁一直站在低处,你自然永远没有低头的那一天。”
陈朝说得很直白,但很真实,南天宗宗主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甚至他也不想反驳,因为这就是明晃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