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坠落到了长街上,宛如一粒朱砂,只是这一粒朱砂,好像也太大了些。
那道流光落到长街上,露出真容,是个身穿朱红色长裙的女子,女子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站立都快站不稳的年轻武夫,埋怨道:“就非要躲着我?”
陈朝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女子便直接来到陈朝身侧,伸出宛如白玉一般的手臂,在手腕处割开一条口子,然后对着陈朝的嘴,就压了上去。
“我不治好你的伤,我也不去死,但你也总不该谁都能欺负你吧!你可是陈朝啊!”
言语之间带着哭腔的年轻女子嘟囔道:“吃了我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偏偏不做,你倒是做好人了,谁都要顾着了,可谁又顾着你?!”
白袍道人皱起眉头,虽说不知道那朱红色的长裙的女子是个什么身份,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女子割开手腕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股特别浓郁的香气。
好似是一棵药香四溢的灵草。
再加上这女子一来,就是割开自己的手腕给陈朝喂下自己的鲜血。
白袍道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不过他很快便再次前掠,此刻的他很清楚,要是给陈朝喘息的机会,只怕是等会儿就要万事皆休。
结果就在他前掠的时候,年轻武夫已经伸手取下了朱夏的手腕,然后撕下一截衣摆,将她的伤口包扎好,而后这位大梁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镇守使大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朱夏拉到自己身后。
松手之后,年轻武夫收刀还鞘。
吐出一口气,满是药香。
仙药果真诱惑,尤其是对现在的他,就刚刚那短暂的时间里,陈朝已经生出了无数次要将朱夏吞下肚里去的想法。
如果他不是陈朝,大概就真会这么做。
送上门来的仙药,还得推开,实在是太折磨了人些。
之前他不过喝了几滴朱夏的鲜血,此刻经脉里,那满目疮痍的地方,完全可以说已经再次生机勃勃。
万物竞发。
还有干涸的经脉,这会儿也重新充沛起来气机。
陈朝再不怀疑吃了朱夏会立马伤势痊愈,这个女子,化形之后,修行道法,在无意之间,已经走出了另外一条路,和寻常的仙药,再也不同。
虽说朱夏此刻还不能算是神药,但只怕药效比起神药,也差不了多少了。
陈朝眯了眯眼,伤及根本的那些伤势不是这两滴仙药能治好的,但此刻的他,再对上眼前这个白袍道人,大概真的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了。
不必提刀。
白袍道人沉思片刻,他在思考如今陈朝的状态,然后决定是不是要走,但他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对面的年轻武夫便已经随口笑道:“想走啊?晚了。”
随着年轻武夫的这一句话说出来,白袍道人就已经觉得不好,但确实已经晚了,他刚打算往后退去,身前的年轻武夫就已经到了身前。
毫不讲理地一拳砸下。
雄浑气机势不可当地破开白袍道人身前的道法屏障,天地之间,宛如有镜碎裂。
白袍道人咽了一口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