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那座王城北方,站在某座山上,陈朝仔细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继续南下。
然后他来到了斡难河一侧。
站在河岸一侧,看着那冰面下的河水流动,陈朝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正要南下的时候,便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事实上不是被拦下来,因为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拦下他,只是他看到了那个人,就停了下来。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看着会觉得他像很多人,但绝对不会觉得他像是个读书人。
尤其是陈朝跟他做过多年邻居,更不会觉得他是读书人。
“你怎么在这里?”
陈朝朝着那个汉子走过去,有些恼火地说道:“你来妖域,有多凶险,你不知道?”
汉子骂了句娘,“他娘的,你不知道老子藏在那雪里藏了多久,冻得老子下半身都没知觉了。”
陈朝瞥了一眼汉子下半身,眯眼笑道:“切了吧,反正那玩意也没用,这些年也没见你有个一儿半女。”
“狗日的,你自己一个童子鸡,哪里来的勇气嘲讽老子?”
汉子恼火不已,但还是很快便转移话题,“你难道觉得我无缘无故会来这个凶险的地方吗?”
陈朝皱起眉头,问道:“将军府那边这出什么大事了?”
既然要周枸杞冒险跨过漠北,来到妖域,那么就说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重要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是北境长城一线的防务了。
周枸杞从怀里掏出信递给陈朝,说道:“看完信赶紧返回将军府,不要在妖域继续逗留。”
陈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信封,那一行娟秀小字,无比熟悉。
他隐约有些不好的感觉。
撕开信之后,他看向那封写着密密麻麻娟秀小字的信件。
“你能看到信,在我的预料之内,这趟北行,你想要杀了妖帝,但结果肯定也是九死一生。”
“生死一事,虽说从来不小,但像你这些年做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无比凶险,生死一线的事情,经历太多,好像就不把生死当大事了?其实我觉得这不好,我们虽说要为了大梁,为了百姓,为了人族,不得不要一日复一日地去做那些本不可为之事,但即便如此,活着也是第一要义,自己性命固然是最大资本,但用在赌桌上,也不见得次次都能活着离开。”
“和妖族这一战,我早在少年时候,便想过无数次了,在白鹿谢氏的学堂里,先生讲四书五经,我便看兵书,思索如果真有这一战,我们胜算如何。我那时虽年少,>> --